「常小姐,请和我走一趟吧。」
我踏上了一条看不见终点的走廊。
走得越久,光线也越暗。
之前生活区内看到的平和景象消失的无影无踪。
墙壁变成了冰冷的合金材质,上面布满了管线,正在嗡嗡的低鸣。
每隔几步就有一扇紧闭的金属门,上面写着“实验区”“隔离舱”之类的字样。
走到尽头,护士刷开一道厚重的铁门,门内是个巨大的空间,无数培养仓排列整齐,里面漂浮着或人形或块状的东西。
穿着防护服的科研人员本来还会笑着聊会儿天,我进来后,他们转而面无表情地记录着数据。
仪器运转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宛如非人的低语。
「进去吧。」
护士推了我一把,语气里满含恶意。
我踉跄着跌进房间,身后铁门“咔哒”一声锁死。
不知为何,我觉得这里很熟悉……很熟悉……
熟悉到我能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你来了,人类的希望。我默念着。
「你来了,人类的希望。」
白大褂像一只幽灵般飘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防护面罩后面似曾相识的眼睛,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爬上来。
之后,会被锁到病床上。
「咔哒。」手铐紧的陷入了肉里。
然后……是……
冰冷的器械划过皮肤。
「咯吱——」
剧痛传来,一股凉风瞬间灌满了整个身体。
头顶的白光刺得我不能视物,刺鼻的血腥味灌入口鼻。
这个经历好像重复了好几遍……
不,我不要!
我在心里疯狂的叫喊,但四肢却僵硬不能动。
……
「实验体挣扎的很厉害。」
「来针麻醉吧,老动弹也是烦。」
我的意识像是在翻涌的浪里沉浮,每一寸神经都在尖叫。
冰冷的针尖刺入皮肤,麻醉剂打入身体的那刻,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实验体状态怎么样。」
裴砚?裴砚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挣扎着想要睁开眼,但眼皮像被缝住了,只能感到细密的疼痛却没一丝光亮。
不!
睁眼!睁眼啊!
我开始疯狂挣动起来,叮叮哐哐的声音此起彼伏。
怎么可能是裴砚呢?怎么可能是裴砚呢!
实验室。
「嘀嘀嘀!」
男人看着发出刺耳尖叫的仪器,眉头紧皱。
他拿过管线,插入床上女人的太阳穴。
「实验体精神链接出现异常。」
「记忆干扰失效,开始格式化重启。」
电流直直钻入女人的大脑,她开始发出痛苦的哀嚎。
她眼缝渗血、指尖长出又利又长的尖爪,拼命挣扎。
束缚住她的枷锁被撞击得咚咚作响。
男人无法,只能加剧电流。
一倍……两倍……三倍……
一股股焦糊味出现,床上女人的挣扎开始弱了下来,
男人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一刻,女人睁开了那双血红的眼。
“啪嗒。”
管线落在地上,豆大的冷汗顺着男人的额头滑落,牙齿打颤。
他抖着手,好不容易扯出一根导管,用尽全身力气插入了女人的胸腔。
不过几秒,数条机械臂接连举起,密密麻麻的针尖泛着银光,随后齐齐扎入女人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