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男人，和《妖典》也有关系。
青璃蹲在地上，把陈默放在地上的现金扒到一边 —— 她不需要人类的钱，她需要的是《妖典》残页。她盯着陈默消失的方向，尾巴轻轻晃了晃，决定明天再来找他。反正他说了，明天还在这里等她。
夜风又吹了过来，这次没了馊味，反而带了点远处花店飘来的玫瑰香。青璃捡起一块沾着狐毛的琉璃盏碎片，放在鼻尖闻了闻 —— 碎片上的灵力还在，只是弱了很多。她把碎片裹在尾巴里，转身往巷深处跑，那里有个废弃的仓库，正好能让她暂时落脚。
跑的时候，她没注意到，地上的那颗葡萄籽，正慢慢发出微弱的黑色光芒，顺着她的脚印，往仓库的方向延伸。
第二天凌晨三点，城隍庙的香炉还飘着残烟。
青璃蹲在供桌上，用爪子蘸着香炉里的香灰，在桌面上画着狐族的符咒 —— 这符咒能掩盖她的妖气，避免被路过的道士发现。城隍庙是这城里最老的建筑，始建于清朝，后来翻新过几次，但供桌底下的地基还是旧的，里面藏着不少阴气，正好适合她恢复妖力。
她刚画完最后一笔，就听见电瓶车的 “滴滴” 声从巷口传来。青璃抬头，看见陈默骑着昨天那辆旧电瓶车过来，车筐里放着个保温袋，车把上还挂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些水果。
他来得比青璃预想的早。
陈默停下车，揉了揉眼睛，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眼下的青黑几乎要挂到颧骨，显然是一整晚没睡好。他提着保温袋走到城隍庙门口，抬头往供桌上看，正好对上青璃的眼睛。
“狐狸，我来了。” 他把保温袋放在石阶上，里面的香气飘了出来 —— 是馄饨的味道，混着虾皮和紫菜的鲜气，勾得青璃肚子咕咕叫。“昨天你没要我的钱，我想着你可能饿了，就去‘张记馄饨’买了点热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昨天说要我帮你做三件事，第一件是送馄饨，那第二件呢？”
青璃跳下来，爪子扒开保温袋的盖子。热汤里的虾皮浮在表面，她低头舔了一口，汤很鲜，是用骨头熬的底，比她之前偷的葡萄好吃多了。她吃的时候，尾巴不自觉地晃了晃，九条尾巴扫过石阶，带起一阵微风。
陈默盯着她的尾巴，突然掏出手机对着她拍：“我同事说我撞邪了，说我半夜跟狐狸说话，还说我对着空气赔钱，我得拍下来证明我没疯。” 他说着，手指就按了快门，闪光灯 “咔嚓” 一声亮了起来。
就在闪光灯亮的瞬间，青璃尾巴尖的铃铛突然响得刺耳。那声音不是平时的轻响，而是尖锐的、带着警示的鸣动，震得她耳朵发麻。紧接着，城隍庙的朱红大门 “吱呀” 一声开了道缝，里面飘出张黄符，黄符像是有生命一样，直直地飞了过来，正好贴在陈默的手机屏幕上。
“嘶 ——” 陈默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屏幕没碎，但黄符贴在上面，挡住了大半屏保。他弯腰捡起手机，指尖碰到黄符时，突然皱了皱眉：“这符……”
黄符上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咒，墨迹还带着点湿意，那股熟悉的妖气顺着指尖往他鼻腔里钻 —— 和他昨晚在馄饨店看到的那东西，味道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