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思绪被他的下一个动作彻底打断。
他猛地松开了她的手，然后用一种近乎暴戾的力道，狠狠将自己手指上那枚戒指撸了下来！
动作太大，手背猛地刮过一旁的金属纸巾盒，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道鲜明的红痕瞬间浮现，甚至隐隐渗出血丝。
他却浑然未觉，只将那枚脱落的戒指死死攥在掌心，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像是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沈清言，”他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带着血腥气，“你当年就因为那个狗屁不通的谣言，判了我死刑，是不是？”
“放我的车气，躲着我，当众说烦我……”他每说一句，就逼近一分，直到她彻底被他的阴影吞没，脊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隔间门板，退无可退。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他眼底一片赤红，嗓音嘶哑得可怕，“整整三年！一千多个早晨！我看着你蹲在那儿，像个偷灯油的小老鼠，拧我的气门芯！每次完事儿还得找周牧那小子打掩护，演得真像啊！”
沈清言瞳孔骤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他…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我等你过来跟我说句话！哪怕一句！”他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下去，压抑着几乎要失控的情绪，“等来的就是你摔断胳膊摔断腿？还是下次考试不及格？啊？！”
“不是…我…”她徒劳地张着嘴，眼泪汹涌而出，解释的话语被巨大的震惊和抽噎切割得支离破碎。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他猛地一拳砸在她耳侧的隔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整个隔间都似乎震了震。沈清言吓得猛地闭上眼，肩膀剧烈一颤。
再睁开时，看到他通红的眼眶，那里面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