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手游馆时，她拉了拉我的袖子：“我们去打一局吧？就像在峡谷里那样。”
我看着她眼里的期待，突然想撕碎这副天真。“打什么？看你继续送人头？”
她的脸瞬间白了，像被霜打了的花。“我...我练过了，安琪拉的胜率提高了。”
那天的游戏打得很难看。我选了百里守约，把把狙空；她的安琪拉躲在塔下，被对面越塔杀了五次。队友骂我们是情侣狗，她打字道歉，我却开麦骂回去：“关你屁事，有本事1v1。”
结束后她红着眼圈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像看到峡谷里那个总跟着我的安琪拉。“是。”
她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总带我打游戏？”
“无聊呗。”我扯了扯嘴角，“总不能一直赢，偶尔也得输几把找找乐子。”
她的哭声突然停了，怔怔地看着我，像只被抽走了骨头的兔子。
5 雨夜的真相与失控
周六晚上下了大雨。我住在酒店里，膝盖疼得睡不着。她的电话打进来时，我以为是骚扰电话，接起来就骂：“滚。”
“林舟哥哥，我在你楼下。”她的声音混着雨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有东西给你，放前台就走。”
我披了件衣服下楼，看见她站在雨里，怀里紧紧抱着个盒子。雨水把她的风衣淋透了，头发贴在脸上，嘴唇冻得发紫。她在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你有病？”我拽着她的胳膊往酒店里走，手碰到她皮肤时，烫得惊人。
她把盒子塞进我手里，咳得厉害：“这是...我攒钱给你买的护膝，专业运动员用的那种。”
盒子里是副黑色护膝，标签上的价格刺痛了我的眼。我捏着那硬硬的护膝，突然想起她总说自己生活费不够，连新出的安琪拉皮肤都舍不得买。
“谁要你的东西。”我把盒子扔在地上，护膝滚出来，在地毯上留下湿痕。
她突然哭了，不是小声啜泣，是放声大哭。“我知道你腿不好，”她一边咳一边说，“我查了好多资料，说这个护膝...对康复有帮助。医生说坚持复健，说不定还能打篮球...”
“你懂个屁！”我吼道，“我的腿废了！治不好了！你满意了？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她愣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逼近一步，看着她吓得往后缩，“看我从主力变成替补，从球场滚到峡谷，很有意思是吗？你以为送点破烂就能可怜我？我告诉你，我就算瘸了，也比你这种蠢货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