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连载系列经典故事

《哪吒系列2:哪吒10·混沌终》

陈钧鸿作品

诗曰:

双生巨人破混沌,血火联军战末轮。

预言双心归一体,情理合璧定乾坤。

第 10 回 元灵全貌显・三界终末临

第一节:巨人破界心灯照彻虚无路

混沌海的奇点入口处,黑白双色光膜突然如蛋壳般碎裂,裂痕中先涌出的不是风,而是一种介于死寂与狂躁之间的气息 —— 像三百年前机械族理性收割炮的余温,又带着情火星河干涸时的灼痛。紧接着,万丈高的创世元灵真身缓缓升起,阴影瞬间覆盖三界七海,连最遥远的星灵族母星都被罩在这片灰暗里。

左半身为情感具象的七彩光纹之躯,脉络中流淌着银蓝圣泉与青绿情火:龙族圣泉的浪花里浮沉着历代龙王的魂牌,每块牌上都刻着未说出口的牵挂;妖族情火的焰心裹着青丘狐族的婚书,墨迹被泪水泡得发皱;人族麦浪的缝隙中藏着陈塘关的婚俗账本,某一页记着 “王小二与翠莲,麦饼为聘,情火为媒”。最触目的是星灵族的星砂流光,在光纹间组成星瑶失明前画的最后一幅星图,图中 “混沌奇点” 的位置,赫然贴着一片银色桃花瓣。

右半身为理性具象的青铜齿轮之躯,轴承里缠绕着暗紫色理性纹与星砂流光:机械族的精密齿轮咬合处,卡着三百年前理性收割炮的弹壳,壳上刻着 “效率优先”;天庭的雷纹盾碎片嵌在关节缝里,盾面 “理性至上” 的符文正一点点吞噬周围的情火;星灵族的星砂被压缩成针,密密麻麻扎进齿轮的齿牙,每根针都印着一个被抹去的名字 —— 那是被理性锁封印的星灵孩童。

元灵双掌合十的刹那,掌心的 “虚无之眼” 突然睁开。那是一只没有瞳孔的灰色眼球,眼白处爬满 “归藏六卦” 的残缺符文,瞳孔位置只有不断旋转的黑白漩涡。两道光柱从眼中射出:一道化作情感风暴席卷三界,所过之处,生灵的喜怒哀乐突然失控 —— 陈塘关的哭嫁队伍笑着跳进火海,万妖书院的仇家抱着彼此痛哭,情火星河的星灵孩童为一片落叶争吵至死;一道凝成理性寒潮冻结星辰,触到之物瞬间失去温度 —— 龙族圣泉的活水变成冰雕,里面冻着正在吐泡泡的幼龙;妖族的情火灯化作冰灯,灯芯的火苗保持着跳跃的姿态;人族的麦种在粮仓里凝成冰珠,每颗珠里都锁着一粒未发芽的希望。

“情理失衡,三界归墟……” 元灵的声音如洪钟撞碎混沌海,每个字都化作暗紫色符文,刺入五族将士的眉心。符文钻进体内,开始吞噬最珍贵的记忆:龙族战士忘记了 “情泽化煞图” 的画法,妖族哨兵想不起青丘的模样,星灵孩童连自己的名字都念不全,人族农夫握着锄头,却不明白这农具是用来做什么的。

陈塘关的麦浪最先开始消失。不是被风吹散,而是像被橡皮擦抹去 —— 麦秆的绿色先褪去,变成灰白色,再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飘向元灵的虚无之眼。王小二抱着囡囡蜷缩在玄武甲碎片后,布包里的麦饼碎屑被元灵的虚无之力震得漫天飞舞。囡囡突然抓住一片带血的碎屑,碎屑上竟印着陈塘关乡亲们的笑脸 —— 那是三天前乡亲们给哪吒送行时,每人咬了一口的 “同心饼”:瘸腿张木匠的牙印歪歪扭扭,铁匠铺王大叔的牙印深得能看见齿缝,卖花阿婆的牙印边沾着片花瓣,是她孙女偷偷按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