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在嘴里化开，这次是清甜的，带着海风的咸。念安望着波光粼粼的洱海，突然想起周明远说的糖画蝴蝶，原来有些光，灭了就灭了，但总会有新的光，从云层里，从糖霜里，从陌生人递来的薄荷糖里，重新亮起来。
扎染工坊里，染料的香气扑面而来。林晚舟熟稔地和老板娘打招呼，拿起一块白布：“给这位妹妹来个‘冰裂纹’，颜色要最浓的蓝，像深海那种，能把人吸进去的。”老板娘笑着点头，往染缸里加靛蓝粉，水慢慢变成深邃的蓝，像极了林晚舟速写本里的洱海。
“看好了，这叫‘扎花’。”林晚舟拿起皮筋，把白布随意团成一团，“越乱越好，生活已经够规矩了，总得有点疯劲。”她把布扔进染缸，用力搅拌，“染的时候要狠，像对待负心汉一样，别留情。”
念安跟着学，手指被皮筋勒出红痕。白布放进染缸的瞬间，她突然想起出租屋的白墙，想起周明远泼翻的颜料，想起自己被撕碎的旅游攻略。染料漫过指尖，凉丝丝的，却不像糖稀那样烫人。
“起缸咯！”老板娘把布捞起来，晾在竹竿上。水珠滴落，露出白色的冰裂纹，像闪电，像河流，像破碎却又重生的蝶翼。林晚舟拍了拍念安的肩：“看，破破烂烂的布，也能变成艺术品。人啊，就得对自己狠点，才能逼出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