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张掌柜急于立功,一口答应下来。当晚,张记布庄摆了酒席,刘副总管果然带着随从赴约,席间频频催促沈青梧交出织法图谱。沈青梧拿出一卷事先准备好的 “图谱”,却故意说:“刘大人,这织法有个关键步骤,得用官用的‘天青染料’才能成,您能不能赏点样品?我好给张掌柜演示。”

刘副总管脸色微变。官用染料都是有登记的,私用是重罪。但他见沈青梧一副不懂规矩的样子,又被张掌柜在旁撺掇,便从怀里掏出一小包染料扔过去:“拿去!别耽误事!”

就在他拿出染料的瞬间,门外忽然冲进一队官兵,为首的正是江南巡抚!“刘成!你私藏官用染料,勾结商户换标作弊,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

刘副总管吓得魂飞魄散,指着沈青梧尖叫:“是她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一问便知。” 萧景渊从巡抚身后走出,缓缓撕下脸上的伪装 —— 原来他今日特意易了容,就是为了引刘成上钩。“你换的那匹云纹锦,我们已经从你府中搜出来了;你私吞染料的账本,也在你随从身上找到了。”

张掌柜瘫在地上,春杏也被带了过来,看到这场景终于明白:“少夫人,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沈青梧扶起春杏,柔声道:“委屈你了,若不演这出戏,怎能让他露出马脚?”

刘副总管被押走后,巡抚对萧景渊拱手道:“殿下,幸不辱命。”

“殿下?” 沈青梧和福伯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景渊。

萧景渊褪去伪装,露出原本的面容,虽依旧清俊,却多了几分皇家威仪。他看向沈青梧,眼神温和:“沈掌柜,抱歉一直瞒着你。我是当朝太子萧景渊,此次微服,正是为了查办织造贪腐案。”

沈青梧愣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卷假图谱。原来那个总在布庄徘徊、懂织法、出手相助的 “萧先生”,竟是太子殿下。她忽然想起他说的 “守得住底气”,想起他暗助灭火的护卫,心

刘副总管私吞官用染料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谋取私利和维护自身的利益格局。

一方面,官用染料通常品质优良且成本较高,刘副总管将其私吞后,可以用劣质染料替代,用于织造局的生产任务。这样一来,他就能在原材料采购上节省大量成本,而节省下来的资金则可以落入自己的腰包,这是一种典型的贪污行为。

另一方面,刘副总管可能与一些不良商户勾结,如张记布庄的掌柜。他将私吞的官用染料卖给这些商户,或者利用自己的职权为这些商户提供便利,帮助他们获取优质染料,从而换取商户的贿赂和好处。同时,他换走沈青梧的云纹锦样品,也是因为担心锦绣阁的优质布料会暴露他使用劣质染料的问题,影响他的贪污行径和在织造局的地位。通过打压锦绣阁这样的竞争对手,他可以维护自己与勾结商户之间的利益链条,继续在江南织造行业中获取不正当利益。

4. 婉拒入宫,织户联盟

太子身份曝光后,锦绣阁一下子成了江南的焦点。巡抚亲自送来牌匾,称赞沈青梧 “以商助查,巾帼风骨”,连过往对布庄冷嘲热讽的商户都纷纷上门示好。沈青梧却没被这些热闹冲昏头脑,依旧每日守在织机旁,只是看萧景渊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