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好。
“坐。”我在她对面坐下，打开桌上的文件夹，“林晓，23岁，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父亲林志强，现年56岁，肺癌晚期，在仁和医院住院治疗。
一周前你接受了顾辰的offer，月薪五万，工作内容是'私人助理'。”
她的手指绞在一起，指节发白。“您调查我？”
“当然。”我推过去一张支票，“这里有两百万，足够你父亲最好的治疗和你们之后的生活。条件是今晚就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不再见顾辰。”
林晓看了一眼支票，突然笑了。“俞总，您对付前六个替身也是这样的吗？”
我挑眉，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地问我。“差不多，不过给你的价码最高。”
“因为我最像她？”林晓直视我的眼睛，“苏玥。”
我微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你知道苏玥？”
“顾总书桌抽屉里有她的照片，他喝醉时会对着我叫她的名字。”林晓的语气出奇地平静，“俞总，您误会了，我不是为了钱才接近顾总的。”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他的资源和人脉。”林晓直视着我，“我父亲需要一种国外的新药，普通人根本拿不到。顾总答应帮我，条件是做他的女伴。”
我冷笑一声：“女伴需要住在他为苏玥准备的公寓里？睡在按照苏玥喜好布置的卧室？”
林晓的脸色变了变，显然她不知道这些细节。
“林小姐，我欣赏你的骨气。”我合上文件夹，“但现实点。明天上午十点前，如果你不接受这笔钱，仁和医院会收到收购要约，你父亲的主治医生会被调往西藏分院。你的选择？”
林晓站起身，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拿起支票撕成了两半。“俞总，您有权有势，但我不接受威胁。”她转身向门口走去，保镖伸手拦住了她。
我挥了挥手示意放行。“我们很快会再见的，林小姐。”
门关上后，我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这次的有意思，不像前六个那样拿钱走人或者哭哭啼啼。我滑动平板，调出顾辰和苏玥大学时期的照片，又打开刚才偷拍的林晓的侧脸。
真像啊，连那个倔强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2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夜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威士忌杯沿。
“她拒绝了？”顾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意料之中的调侃，“我早说过，这个不一样。”
我转身看向我的小姑子。顾婷穿着她那件标志性的黑色皮衣，短发利落地贴在脸颊边，与顾辰有三分相似的脸上总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知道些什么？”我将酒杯放在茶几上。
顾婷从我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哥这次是认真的。他给那个女孩在锦绣苑买了套房，完全按照苏玥大学时住的那间布置的。”她吐出烟圈，“连窗帘的花色都一样。”
我胸口一阵发闷。锦绣苑是城中最贵的地产之一，顾辰从未在那里给我买过任何东西。
“还有呢？”
“他上周去了趟瑞士。”顾婷的眼神变得复杂，“见了苏玥。”
我的手指僵住了。三年前那场交易明明说得很清楚，苏玥拿钱走人，永远不再出现在顾辰的生活中。五千万买断一段初恋，我以为很划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