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了？”
“不，只是哥去找她。”顾婷掐灭烟，“婉宁，这次你真的要小心。前六个替身只是玩玩，但这个林晓...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我走回办公桌，调出林晓的资料再次审视。23岁，无特别恋爱史，专业成绩优异，去年因父亲患病休学一年。社交媒体上几乎空白，只有几张画作的分享。
其中一幅自画像让我眯起了眼睛，那角度，那光影处理，和苏玥二十岁时的获奖作品如出一辙。
“帮我个忙。”我对顾婷说，“查查顾辰最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特别是与瑞士有关的。”
顾婷挑眉：“发现什么了？”
“直觉。”我关上平板，“如果他在苏玥身上花了我的钱，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第二天上午，我取消了所有会议，独自驱车前往仁和医院。林晓父亲的病房在VIP区，门口居然站着个保镖，顾辰安排的。
我戴上墨镜，在走廊长椅上坐下，拨通了院长的电话。十分钟后，保镖被叫走，我顺利进入了病房。
林志强正在睡觉，消瘦的脸颊凹陷，床头病历卡上写着“晚期肺腺癌”。我扫视房间，昂贵的进口药物，最先进的监护设备，这绝不是普通家庭能负担的治疗。
“你是谁？”
我转身，林晓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袋水果。她今天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没化妆，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来看看你父亲。”我坦然道，“病情比我想象的严重。”
林晓放下水果，示意我到走廊说话。关上门后，她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
“俞总，医院也是你家的产业？”
“百分之四十股份。”我微笑，“你父亲用的PD-1抑制剂，国内代理权在我手上。”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真实的惊慌。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合作。”我直截了当，“我需要知道顾辰和苏玥的联系，而你父亲需要最好的治疗。”
林晓咬住下唇，那个倔强的表情又出现了。“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继续做你的替身情人。”我向前一步，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松节油味道，“直到苏玥回来，或者顾辰找到下一个更像的玩具。”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攥紧了衣角。
“为什么是我？你可以找私家侦探。”
“因为你在内部。”我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感受到她瞬间的僵硬，“而且你很聪明，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顾辰的保镖回来了。我后退一步，从手包里取出一张名片塞进林晓口袋。
“考虑好了联系我。记住，你父亲的药快用完了，新一批需要我签字。”
离开医院时，天空开始下雨。我坐在车里，看着雨滴在车窗上蜿蜒而下，想起三年前那个同样下雨的下午。
父亲将顾辰带到公司，宣布我们将联姻时，他脸上完美的微笑。那时我以为自己很幸运，顾辰英俊、有能力，是商界新贵中难得的才俊。直到婚礼当晚，他在阳台喝得烂醉，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苏玥，他的大学同学，初恋情人。据说是因家庭反对分手，后来出国深造。我原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直到发现第一个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