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打断了我的回忆。顾婷发来消息：“查到哥在瑞士开了个账户，每月固定汇款。收款人缩写S.Y.，猜是谁？”
我握紧手机。看来苏玥从未真正离开过顾辰的生活，而我的五千万只是让她住得更远了。
回到家已是深夜，顾辰不在。管家说他去参加一个应酬，带着林助理一起。我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护肤时，手机亮起。
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如果我答应，能保证我父亲的治疗不受影响吗？”
我勾起嘴角，回复：“不仅如此，我还会安排美国专家会诊。明天上午十点，碧湖美术馆见。”
放下手机，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我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3
碧湖美术馆正在举办一场当代油画展，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达，在中央展厅的《深渊》前驻足。这是一幅巨大的黑暗画作，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其中隐藏的细微色彩。
“您也喜欢这幅？”
林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起，比昨天在医院时精神许多。
“构图很特别。”我没有转头，“表面的黑暗下藏着生命力。”
“画家患有抑郁症，这幅是他自杀前最后一幅作品。”林晓站到我身边，“看似绝望，但若仔细看，这些微光代表着希望。”
我侧目看她：“你很懂艺术？”
“中央美院四年不是白读的。”她微笑，那笑容让她整张脸都明亮起来，与苏玥那种含蓄的笑完全不同。
我领她走向咖啡馆，选了个僻静的角落。服务员刚走开，林晓就直奔主题。
“我需要确保父亲的治疗不会中断。”
我从小包里取出一张卡推过去。“仁和医院最高级别的医疗卡，所有费用直接记我账上。美国专家下周一到，已经安排好了会诊。”
林晓拿起卡片，手指微微发抖。“你想要什么？”
“信息。”我压低声音，“顾辰和苏玥的联系频率，他的商业动向，特别是与瑞士有关的。”
“为什么选我？你明明可以找更专业的人。”
我啜了一口咖啡：“因为顾辰信任你。而且...”我故意停顿，“我需要一个能进入他书房而不被怀疑的人。”
林晓皱起眉头：“书房？”
“他有个保险柜，在书架后面。密码可能是苏玥的生日，19930516。”
她的眼睛瞪大了：“你怎么知道这些？”
“三年婚姻不是白过的。”我冷笑，“只是他从不让我靠近那个保险柜。”
服务员送来点心，我们暂时停止交谈。林晓小口吃着提拉米苏，嘴角沾了一点可可粉。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擦掉，两人都愣住了。
“谢谢。”她低下头，耳尖微微发红。
我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她皮肤的触感。“你会画画？我在你社交媒体上看到几幅作品。”
“嗯，油画专业。”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不过父亲生病后就没时间画了。”
“那幅自画像，光影处理很特别。”
“你注意到了？”她惊喜地说，“那是模仿莫奈的散点画法，我...”
她突然停住，望向我的身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转头，顾辰站在几米外，脸色阴沉得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