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晓晓，真是...意外的组合。”他的声音轻柔得危险。
林晓立刻站起来：“顾总，我...”
“我邀请林小姐来看展的。”我打断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听说她是美院高材生，正好给我些专业建议。”
顾辰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女人之间的话题，你不会感兴趣的。”我站起身，“正好我要走了，林小姐就交还给你。”
走过顾辰身边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玩火，婉宁。”他低声警告。
我甩开他的手：“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离开美术馆后，我直接去了公司。刚进办公室，助理就通知我顾辰来电三次。我让他等着，先处理了几份文件。下午三点，我的私人手机响了。
“他大发雷霆。”林晓的声音带着颤抖，“把我送回公寓就摔门走了，说不想再看到我和你接触。”
“别担心，他会回来的。”我转着钢笔，“他离不开苏玥的影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俞总，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冷静？他毕竟是你的丈夫。”
钢笔从我手中滑落。“商业联姻而已，我们各取所需。”我故作轻松，“对了，公寓里有画具吗？”
“有...一些。顾总准备的，但我不太用。”
“开始用吧。画点东西给他看，模仿苏玥的风格。”我打开电脑，调出一张苏玥获奖作品的图片发给她，“这是她最出名的一幅，照着这个感觉来。”
“这...有用吗？”
“相信我，这会让他立刻原谅你。”我挂断电话，看向窗外阴沉的天空。
晚上八点，我正准备离开办公室，顾辰闯了进来。他双眼通红，身上有酒气，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摔上门，“晓晓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继续整理文件：“这么激动不像你。怎么，怕我伤害你的小情人？”
“她不是...”他哽住，重重坐在沙发上，“她只是个助理。”
“助理需要住在锦绣苑？需要你每月花十万买画具？”我冷笑，“别装了，我们都知道她是谁的替身。”
顾辰猛地抬头：“你调查我？”
“保护自己的权益而已。”我走到他面前，“顺便提醒你，锦绣苑那套房用的是我们共同账户的钱。”
他的表情变了：“那是我的个人收入！”
“婚后所有收入都是共同财产，律师没告诉你吗？”我俯视着他，“不过别担心，我不介意你养情人，只要别太过分。”
顾辰站起来，比我高出一个头的身高此刻充满压迫感。“你到底想要什么？”
“尊重。”我直视他的眼睛，“别让我在公众场合难堪，私下你爱怎么玩都行。”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佩服你的冷静。换了别的女人...”
“换了别的女人会哭闹？上吊？”我拿起包包，“可惜我是俞婉宁。”
走出办公室，我的手才停止颤抖。电梯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林晓发来一张照片，一幅刚完成的油画，明显模仿苏玥的风格，但色彩运用更加大胆。
“他回来了，看到画后态度完全变了。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