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复：“继续画，让他离不开你。周末他会去上海出差，那时我要你进他书房。”
三天后，我收到林晓的第二条消息：“找到了保险柜，但密码不是苏玥生日。试了几个都不对。”
我思索片刻，回复：“试试我的生日，19920826。”
半小时后，手机响起。林晓的声音异常紧张：“打开了。里面有一些文件，还有...很多苏玥的照片。最近的一张背面写着'苏黎世，2023.4'。”
“文件内容？”
“像是合同...甲方是顾辰，乙方是苏玥，金额...天啊，五千万？”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正是我给苏玥的钱，顾辰居然有合同副本？
“拍下来，全部。”我咬牙道，“然后原样放回去，别留下痕迹。”
挂断电话，我立刻拨通了父亲的号码。“爸，三年前那笔给苏玥的钱，是通过什么渠道转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父亲声音困惑，“是顾辰处理的，说他有瑞士渠道可以避税。”
我握紧拳头。所以顾辰根本没把钱给苏玥？或者他们联手骗了我？
第二天中午，林晓约我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见面。她戴着鸭舌帽和大墨镜，像个蹩脚的间谍。
“这些是全部了。”她递给我一个U盘，“还有...我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张医院的检查单，患者是苏玥，诊断结果：早期妊娠，日期是三年前我们结婚前夕。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顾辰和苏玥不仅保持联系，他们甚至有了孩子？
“俞总，你还好吗？”林晓担忧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我需要你继续调查。查出苏玥现在在哪里，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林晓犹豫了一下：“为什么帮我？我们本该是...情敌？”
我看着窗外阳光下的行人，突然感到无比疲惫。“因为我厌倦了活在谎言里。而且...”我转向她，“你和你父亲都是无辜的，不该被卷进来。”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真正的林晓，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我会帮你的。”她坚定地说，“不仅为了父亲，也因为...你值得更好的。”
我们达成了一种奇怪的同盟。离开时，林晓突然问：“为什么保险柜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愣住了：“真的是我的生日？”
“嗯，我试了苏玥的不行，然后试了你的，一下就开了。”
这个发现让我整晚辗转反侧。顾辰为什么要用我的生日做密码？是嘲讽？还是...
手机震动打断了思绪。林晓发来一条消息：“查到了。顾辰下周要去瑞士，机票是两张。”
4
顾辰要去瑞士的消息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头。我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灯火，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
“夫人，周先生到了。”助理的声音从内线电话传来。
我整理了一下表情：“请他进来。”
周烨，顾辰最大的商业竞争对手，穿着笔挺的深灰西装走进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三十出头，比顾辰年长几岁，在商界以手段狠辣著称。
“俞总，久等了。”他握手时力道适中，掌心干燥温暖。
“周总客气，请坐。”
我们在会客区落座，助理送上咖啡后识趣地退了出去。周烨直接切入主题：“听说顾辰最近频繁往返瑞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