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
“辛辛苦苦养媳妇，就给我们陆家添个废物。”
我浑身发冷，手颤抖着想要把孩子抱紧。
护士看不下去，直接怼她。
“老太太，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孙女健健康康的，你不高兴？”
张兰芳翻了个白眼。
“少管闲事！”
“丫头有什么好的！”
“生不出儿子，就是不中用！”
我胸口一紧，血一下涌到喉咙。
“张兰芳，你闭嘴！”
我的声音嘶哑，却带着全身的力气。
“这是我的女儿，不是废物！”
“你要是敢再说一句，我跟你拼命！”
空气静了一秒。
连护士都怔住。
张兰芳被吓了一下，很快冷笑。
“哟，护犊子呢。”
“可惜，你靠谁养活？”
“没我儿子，你跟孩子喝西北风去？”
我心口抽痛，却笑了。
笑得冷。
“没关系。”
“就算喝西北风，我也会养她长大。”
“你们不配看低她！”
张兰芳脸色一黑，转身就走。
“爱谁谁！”
产房的门关上，空气终于安静下来。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小生命。
她皱巴巴的小脸，紧紧攥着小拳头。
眼角的泪珠在灯光下闪烁。
我的心被击中。
那一块原本冰冷的地方，彻底碎开。
我哽咽着在她耳边轻声。
“宝贝，你是妈妈的骄傲。”
“你比任何人都珍贵。”
“妈妈一定会护着你。”
这一刻，我彻底明白了。
这个家，从婆婆到丈夫，靠不住。
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也只有我，能给女儿一个未来。
灯光下，我抱紧孩子，眼神一点点坚硬起来。
不再软弱，不再退让。
这一夜，属于我的新生命。
也是属于我的新开始。
05
医院的消毒水味还没散去，我就被迫面对新的战场。
孩子才出生没几天，我身体虚弱，连下床都困难。
护士再三叮嘱我：“产妇一定要休养，一个月别受气，别动怒。”
可这句话，就像笑话。
回到家，张兰芳的脸比谁都难看。
“哼，白疼一场，生个丫头。”
“还得我伺候月子？做梦呢。”
我抱着女儿，心口一阵刺痛。
可我强迫自己忍下。
“行，您不用伺候，我自己来。”
张兰芳眼睛一翻，冷笑。
“自己来？你连走路都费劲，孩子一哭你就手忙脚乱。”
“要不是我管饭，你娘俩早饿死。”
她这话说得极响，故意等着我反驳。
我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饭钱？不是您天天挂在嘴边的养老金么？七千多一个月，花不完。”
“您愿意掺和，就多嘴点；不愿意，您可以装聋作哑。”
张兰芳气得差点背过气。
“你你个死丫头！谁跟你一个口气？！”
“要不是看着孩子，我才不搭理你！”
我没再理她，低头喂奶。
女儿的小嘴巴一张一合，温热的气息让我心都柔了。
可张兰芳就像一根刺，扎在眼前。
第二天，她故意走到我床边，声音酸得滴水。
“哟，吃得挺好啊，一天三顿全是大鱼大肉。”
“月子里这么吃，家里不破产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