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冷声回应。
“医生说的，产妇要补养。”
“您要是不乐意，就别盯着看。”
张兰芳被怼得脸色铁青。
“翅膀硬了是吧？仗着生了个赔钱货，就敢顶嘴！”
“你等着，我迟早让你跪下认错！”
她摔门而出。
屋子里只剩我和女儿。
我手指轻轻摩挲着孩子的脸，心里却是一片寒凉。
忍？
我已经忍了够久。
这一次，我不想再咬碎牙齿咽肚子。
从那天起，我暗暗开始做准备。
婆婆的每一次冷言冷语，每一句刺骨羞辱，我都用手机悄悄录下来。
有些东西，不留证据，她们就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有了证据，总有一天，我要她把这些话一字一句吞回去。
可日子并没有让我轻松。
孩子哭闹时，张兰芳总是第一个冲进来，不是帮忙，而是数落。
“听听这破嗓子，吵死人了！”
“你这当妈的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哄不好！”
我眼睛一抬，冷冷回道。
“孩子哭，是她的权利。”
“她哭一声，我抱一次。可要是她哭一声，您骂一次，那哭声就永远停不下来。”
张兰芳脸色涨红，哆嗦着指我。
“你敢顶我？你算哪根葱？”
我轻声一笑。
“我不是什么葱蒜。”
“我是您儿媳妇，是我女儿的妈。”
“这两个身份，足够让我有底气和您说话。”
她差点被噎死，气得夺门而去。
陆明华回家时，张兰芳立刻告状。
“儿子啊，你媳妇现在厉害了！说话顶我，不把我放眼里！”
陆明华脸色拉下来。
“梦梦，你怎么能这样说妈？”
我抱着孩子，冷冷回望。
“我说的每一句话，她都配得上。”
“她不尊重我，我为什么要尊重她？”
陆明华皱眉。
“妈也是为咱们好，你别太冲动。”
我忍不住冷笑。
“为我们好？她口口声声‘赔钱货’、‘丫头不中用’，这是为我们好？”
陆明华被堵得哑口无言，干脆摔门进书房。
我看着他背影，心彻底凉透。
妈宝男。
永远只会听母亲的，不会替我撑腰。
我已经不指望他了。
月子过了一半，张兰芳又开始变本加厉。
一天，她端着一碗汤进屋，脸上挂着讥笑。
“来来来，喝了这碗汤。可别说我这个当婆婆的没尽心。”
我接过来，刚喝一口，就觉得味道不对。
“里面放了什么？”
张兰芳挑眉。
“放点陈皮，行不行？要你命啊？”
我心里一沉。
医生明明交代过，月子里不能乱吃寒性的东西。
她这是故意的！
我当场把汤碗放下，冷冷一句。
“以后我吃的东西，不劳您费心。”
张兰芳脸色铁青，吼道。
“你这是嫌我？！”
“你个死丫头，我看你是眼睛长头顶了！”
“等明华回来，我让他收拾你！”
我冷声一笑。
“正好。”
“我还要让他听听，您平时说的那些话。”
我掏出手机，录音文件一排排闪烁。
张兰芳脸色瞬间僵住。
“你、你……”
“你居然偷录我？”
我目光坚定，声音冷得刺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