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寒风呼啸。
我隐约听见别墅里,有女人娇柔的笑声传来,隔着电话也能听清她的炫耀:“阿寒说蓝色是永恒,不像某些人,连当替身都不配。”
我将手轻轻放在腹部,感受着那微弱的生命搏动,在漫天风雪中,对着那个我爱了三年的地方,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
我以为这是结束,却没想到,这仅仅是地狱的开始。
第二章 杂种与救赎
七个月后,巴黎。
我正对着电脑修改“冰魄双生”的最终设计稿,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
羊水破了。
早产!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窈窈!窈窈你怎么了!”同住的闺蜜夏楠冲进来,看到我身下的血迹,吓得脸色惨白。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抓着她的手,意识在剧痛中浮沉。
救护车呼啸而至,我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感觉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我给他打电话!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夏楠哭着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着那个我早已拉黑的号码,“他是孩子父亲,他必须来!”
不……不要……
我想阻止,却连摇头都做不到。
电话通了。
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冷砚寒那熟悉又冰冷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娇媚入骨的嗔怨,带着宿醉后的慵懒。
是林晚舟。
“喂?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夏楠急得快疯了,对着电话嘶吼:“让冷砚寒接电话!苏窈要生了!她在医院!她快不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像淬了毒的蜜糖。
“哦?是那个替身啊。”林晚舟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与施舍,“阿寒在给我煮醒酒汤呢,昨晚我们玩得太尽兴了,他累坏了,现在没空接电话哦。”
她顿了顿,仿佛是故意说给电话这头的我们听,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得残忍:
“哦对了,阿寒还说……替身生的杂种,就算是死在外面,也别来脏了他的眼……”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陡然响起,似乎是手机被夺走了。
紧接着,一道暴怒到极致的、我从未听过的、属于冷砚寒的嘶吼声,穿透听筒,狠狠地砸进我的耳膜:
“苏窈!你在哪家医院!该死的,你敢出事试试!!”
晚了。
在听到“杂种”那两个字的瞬间,我的世界,就已经彻底崩塌。
眼前一黑,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一片纯白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我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还活着。
“窈窈!你醒了!”夏楠扑过来,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
“孩子……我的孩子呢?”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声音嘶哑得厉害。
“别动!你大出血,差点就……”夏楠按住我,泣不成声,“孩子……孩子早产,是对龙凤胎,但是……”
“但是什么?!”我的心瞬间揪紧。
“他们有很罕见的溶血症,一生下来就全身换血了三次才保住命……医生说,这种病……需要一种非常特殊的血清,否则……活不久。”夏
楠的声音越来越小。
全身换血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