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钱打发走的女人，怎么还能如此“痴情”，用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博取他的注意。
他想不通。
他当然想不通。
我每次关上门，都要在洗手间吐到胆汁都出来。
人很快就脱了相，两颊凹下去，衣服空荡荡地挂在骨架上。
这天，我提着保温桶，特意等在公寓的地下车库。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入，停稳。
他下车，一眼就看见了我。
“顾总。”
“你又想干什么？”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
“我…我给你炖了汤。”我把保温桶递过去，学着记忆里林舒的样子，微微垂下头，声线放软，“你最近总加班，胃肯定不好。”
他果然顿住了。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亮起，是视频电话。
他刚才还紧绷的轮廓倏地柔和下来。
“舒舒。”
“晏城，你在哪儿呢？人家好想你呀。”
手机里，林舒的声音娇得能掐出水，背景是流光溢彩的巴黎夜景。
“在车库，刚回来。”顾晏城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他转身就朝电梯走，彻底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提着那个死沉的保温桶，像个傻子。
他快走进电梯时，一阵天旋地转。
手里的保温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滚烫的鸡汤洒得到处都是。
我也跟着软了下去。
身后的动静让他终于回头。
手机那头的林舒还在问：“晏城，怎么了？什么声音？”
“没事，一只野猫。”
他对着手机轻描淡写，挂断了视频。
他走过来，影子将我完全笼罩。
“林晚，又玩什么新花样？”
我趴在地上，头痛得像要炸开，胃里也搅得难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苦肉计？”他轻笑，“收起来，同样的招数用多了，就没意思了。”
他走了。
我趴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忽然就笑了。
真好。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痛快。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扶着墙站起来。
回到公寓，我没再去找他，我需要养精蓄锐，准备最后一击。
但没想到，他会主动上门。
5
那天下午，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外卖，打开门，却是顾晏城。
他手里提着一个印着药店LOGO的袋子，神情很不自然。
我愣住了。
他一言不发，把袋子塞进我怀里，像甩掉一个烫手山芋，转身就走。
我打开，里面是几盒补血口服液，还有些昂贵的维生素。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我面无表情地把那些东西连着袋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我不需要他迟来的、虚伪的怜悯。
可那天晚上，我还是做了梦。
梦里我十五岁，刚被林家从孤儿院接回来。
林家的亲戚小孩把我堵在花园里，骂我是野种，把我推倒。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