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在米其林餐厅等到打烊，顾晏辰的车却停在公司楼下。
车窗降下时，他身边的实习生苏软软正晃着手腕。
那串我找了三个月的限量款钻石手链，正明晃晃地缠在她腕间。
她冲我甜甜一笑，像只偷腥的猫。
我看着顾晏辰避开的眼神，突然想起三年前他说「我的副驾，永远只给太太留位置」。
原来有些承诺，和爱情一样，都是会过期的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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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顾总今晚临时陪合作方应酬，让您先用餐。」
管家第三次打来电话时，我正用银叉无意识地划着冷掉的惠灵顿牛排。
烛光在骨瓷盘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三年前顾晏辰求婚时，我裙摆上闪烁的碎钻。
手机突然震动，是助理小陈的微信。
不是文字，而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顾晏辰的黑色宾利停在公司楼下，副驾的车窗降下三分之一。
苏软软披着我上周刚给他买的灰色羊绒披肩，正仰头对驾驶座的人笑。
手腕上的钻石手链泛着冷光，每一颗钻都闪着炫目的彩火，和我丢失的那串一模一样。
那是我生日时顾晏辰定制的「星辰之泪」，全球仅此一条。
配文只有一句：「万总，顾总说实习生苏软软加班到深夜，让我先送她回宿舍。」
我盯着照片里那截熟悉的披肩。
上周顾晏辰说在酒会上弄丢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抓起包冲出餐厅，司机问去哪，我报出了顾氏集团的地址。
四十分钟后，宾利的车灯刺破夜色。
苏软软先下车，看见我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甜得发腻的笑：「姐姐怎么来了？顾总说您身体不舒服，您怎么不在家休息呢。」
她故意挺了挺胸，披肩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红痕。
顾晏辰从驾驶座下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
看见我时，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皱起眉：「谁让你来的？这么晚了不安全。」
「不安全？」我笑出声，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烛火，「那苏小姐就安全了？顾晏辰，你告诉她这披肩是谁送的，这钻石手链又是谁的？」
苏软软怯生生地往顾晏辰身后躲：「姐姐您误会了，披肩是顾总借我披的，手链是……是我买的。」
「你买的？」我上前一步，指尖几乎戳到她脸上，「这内侧刻着我们的结婚日期，你的也刻了吗？」
苏软软的脸瞬间惨白。
顾晏辰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万婉！你闹够了没有！」
「闹？」
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看着他护在苏软软身前的背影，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无比陌生。
「顾晏辰，三年前你说『我的副驾永远只给太太留位置』，现在呢？你的承诺和这手链一样，都成了可以随便送人的垃圾吗？」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我的眼睛，低声凑过来说：「软软的父亲是重要客户，我不能得罪。」
「所以就要委屈我？」
我看着他臂弯里那件灰色披肩，突然想起上周他晚归时，领口沾着的陌生香水味。
不是我的「冷杉与杜松」，是苏软软身上那股甜腻的栀子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