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些背叛，早有预兆。
苏软软突然「哎呀」一声，脚腕一崴跌进顾晏辰怀里，眼泪汪汪地说：「都怪我不好，让姐姐误会顾总了……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顾晏辰立刻扶住她，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别动，我送你。」
他弯腰要开车门，我突然笑了：「顾晏辰，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的动作顿住。
「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一字一顿地说，「我从下午五点等到现在，而你，却在陪『重要客户』的女儿加班。」
顾晏辰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苏软软打断：「顾总，别因为我影响您和姐姐的感情……」
「滚。」
我看着顾晏辰，第一次把这个字用在他身上。
他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
「我让你滚。」我捡起地上的披肩，狠狠砸在他脸上，「带着你的实习生，滚出我的视线。」
宾利的引擎声咆哮着划破寂静，苏软软从后视镜里投来一个胜利的微笑。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束曾经象征永恒的烛光，在冷风中彻底熄灭。
手机再次震动，是小陈的消息：「万总，对不起，照片是苏软软逼我发的，她说……她说您看到了就会主动离开顾总。」
原来，连我的助理都成了别人的棋子。
我删掉对话框，转身走进深夜的雨里。
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礼服，却冲不散那股栀子花香。
像极了三年前，我撞破顾晏辰和初恋在酒店门口拥吻时，她身上的味道。
原来有些人，从来没学会忠诚。
2
冰冷的雨水顺着发丝滴进领口时，我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别墅的大门紧闭着，暖黄色的灯光从窗帘缝隙漏出来，却照不进我心里半分。
手机在包里震动到发烫，全是顾晏辰的未接来电。
我索性关机，蹲在花坛边看着雨水冲刷着顾晏辰亲手种下的白玫瑰。
那是我们结婚时，他说要种满整个院子送给我的「永不凋谢的承诺」。
如今，玫瑰开得正盛，承诺却早已烂进泥里。
*
过了好久我才挪动步子往家走，然而打开门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在这里。
客厅里，苏软软局促地站在玄关，像只受惊的兔子。
顾晏辰让管家给她倒杯热牛奶，转头对我说：「她父亲是合作方董事长，这次实习是走个过场，别让人家难堪。」
「所以我就该难堪？」
我指着茶几上的保温桶，里面是我炖了四小时的燕窝。
「结婚纪念日，你陪实习生加班，把我的手链送她，现在还要我笑脸相迎？」
苏软软突然「扑通」跪下：「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手链对您这么重要，我现在就摘下来！」
她手忙脚乱地扯着手链，碎钻散落一地，像断了线的眼泪。
顾晏辰的脸色沉下来：「万婉，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愣住了。
结婚三年，他从没对我用过这种语气。
那些深夜为他温的汤，怀孕时冒雨给他送的文件，在他眼里，都成了「咄咄逼人」？
「顾晏辰，」我捡起一颗碎钻，指尖被边缘硌得生疼，「你还记得我们刚结婚时，你说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