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脸：「我累了。」
那晚顾晏辰睡在书房。
凌晨三点，我口渴下楼找水喝，听见书房传来苏软软的声音：「顾总，您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门没关严，缝隙里，她正踮脚给顾晏辰擦眼泪。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那个从不示弱的顾晏辰，那个连父亲去世时都没掉过泪的男人，竟然在为别的女人哭。
3
第二天，苏软软的朋友圈炸了锅。
九宫格照片里，她戴着那条「修复好」的手链，配文：「谢谢顾总帮我找回宝贝，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是这种感觉～」
定位显示在顾晏辰的私人别墅。
评论区一片暧昧：「软软这是要转正了？」「顾总亲自修手链，酸了酸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突然笑了。
顾晏辰不是最要面子吗？
那我就给他「长脸」。
我翻出保险柜里的珠宝盒，挑了三十条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
去年顾晏辰公司上市，我送高管夫人们的伴手礼，每条价值六位数。
我让助理小陈把项链送到顾氏集团，给每个女员工人手一条，附言：「每个努力的女孩都该被宠爱。」
不到半小时，我的朋友圈被刷屏了。
行政部总监的助理发了张合影，配文：「谢谢万总！比某些靠男人上位的实习生强多了～」
财务部经理夫人直接@苏软软：「妹妹，这手链挺眼熟啊，好像是我家老板去年拍给太太的？」
苏软软删了朋友圈，却在公司群里哭诉：「姐姐是不是误会我了？我和顾总只是师徒关系……」
顾晏辰的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在做SPA。
「万婉，你非要把事情闹大吗？」他的声音带着疲惫。
「闹大？」我敷着面膜，声音含糊，「顾晏辰，当苏软软戴着我的手链发朋友圈时，你怎么不觉得她在闹大？」
他沉默了很久，挂断了电话。
4
苏软软开始频繁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她会「不小心」把咖啡洒在我定制的西装上，会在家庭聚会上抢着给顾晏辰剥虾，甚至在我孕检那天，假装晕倒在顾晏辰怀里。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她躺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我只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医生说我有点贫血……」
顾晏辰皱着眉让我先回去：「她一个小姑娘在陌生城市不容易，你多担待。」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给苏软软盖被子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三个月前，我意外流产，躺在手术台上给他打电话，他却说在开重要会议，让助理送我去医院。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在陪苏软软过生日。
顾晏辰这样对我，我索性也不演了，每日不回家，逛街花钱买买买，权当给自己放假了。
这天，就当我在街上大肆挥霍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是闺蜜江月的脸：「上车。」
她递给我一条毛毯，又拧开保温杯：「姜茶，趁热喝。」
「你怎么来了？」我接过杯子，指尖冻得发僵。
「小陈给我打电话了，」江月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个苏软软连助理都敢收买，胆子不小。」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突然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