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眼神慌乱：「我……我没有这么说……」
「够了。」我看着顾晏辰，一字一顿地说，「顾晏辰，我们离婚吧。」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抓住我的手：「婉婉，你听我解释，孩子不是我的！是苏软软她……」
「是不是你的，都不重要了。」我抽回手，转身走向门口，「顾晏辰，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走到病房门口时，我听见苏软软尖叫着扑向顾晏辰：「顾晏辰，你不能不认账！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而顾晏辰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疲惫：「滚出去。」
我没有回头。
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很快，江月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找律师拟好了。顾氏集团30%的股份，还有这套别墅，都是你应得的。」
我接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签字处。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万婉」两个字上，像一场迟来的救赎。
*
医院病房
「顾晏辰，」我轻声说，「我们离婚吧。」
他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
我把孕检报告摔在他脸上。
那是我偷偷保存的，流产那天的B超单。
「你忙着照顾贫血的实习生时，你的孩子正在手术台上变成一滩血水。」
苏软软尖叫起来：「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根本不知道……」
「闭嘴！」我第一次对她吼出声，「这里没你的事！」
顾晏辰的脸色惨白如纸，他捡起地上的B超单，手指抖得不成样子：「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告诉你有用吗？」我笑了，眼泪却汹涌而出，「告诉你，你会放下苏软软来陪我吗？顾晏辰，你早就不爱我了，不是吗？」
5
离婚协议签得很顺利。
顾晏辰净身出户，只带走了他的西装和书籍。
搬家那天，苏软软想来帮忙，被我拦在了门外。
「万小姐，」她怯生生地说，「顾总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你能不能……」
「滚。」
我关上门，把所有的狼狈都锁在屋里。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顾晏辰突然回来了。
他浑身湿透，像只流浪狗站在门口：「婉婉，我错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我靠在门后，听着他压抑的哭声，心脏像被凌迟。
如果三个月前他能这样对我说，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顾晏辰，」我打开门，雨水打湿了我的睡衣，「你知道我流产那天，苏软软在做什么吗？」
他愣住了。
「她在朋友圈发了九宫格生日照，定位在你给我买的度假别墅。」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说送她的生日礼物，是我备孕时你亲手做的婴儿床，给你们的孩子的。」
顾晏辰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踉跄后退，撞在墙上。
「不……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递给他一份文件，是私家侦探拍的照片。
苏软软和她的闺蜜聊天记录，赫然写着「等我嫁入顾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万婉那个黄脸婆赶出去」。
雨越下越大，顾晏辰的身影在雨幕中摇摇欲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