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将军歪着头,仿佛一个纯真的复读机,将那暧昧的场景在我面前一帧帧铺开。
我看着贺文州瞬间煞白的脸,心里的那点侥幸彻底被碾碎。电视或许能教会它叫“老公”,但绝不可能教会它,叫出“贺文州”这个名字。
02
“贺文州。”我一字一顿,念出他的名字,声音冷得像冰。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眼神躲闪,不敢看我。那只总是戴着昂贵腕表的手,此刻显得无处安放。
“筝筝,你听我解释,”他急急地开口,声音有些乱,“这……这肯定是巧合!你知道的,我平时在家也经常叫自己的名字,可能是被它学去了……”
这种鬼话,他自己信吗?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叫乔筝,一个在外人看来,嫁得很好的全职太太。我的丈夫贺文州,是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年轻有为,英俊多金,最重要的是,他对我百依百顺,是朋友圈里公认的“绝世好老公”。
我们的家,是市中心的大平层,窗外就是一线江景。他从不让我做家务,请了最好的保姆。我的衣帽间,堪比商场专柜。他甚至支持我的“小爱好”——救助流浪动物,哪怕我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他也只是温柔地说:“我老婆就是心善。”
我曾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现在,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巧合?”我终于开了口,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那‘不要碰那里’,也是巧合吗?贺文州,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那只鸟是傻子?”
将军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话,又“恰到好处”地补了一句,依旧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文州,你好棒哦!”
贺文州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慌了。
他一步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筝筝,你冷静点!就是一只畜生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它肯定是胡乱学的!你忘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喜欢这么叫我……”
他试图用过去的回忆来混淆视听,唤起我的温情。
可惜,他失算了。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动作之大,让他踉跄了一下。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叫你‘阿州’。”我冷冷地戳穿他,“我从来没叫过你‘文州’,更不会用那种声音说出那么恶心的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
贺文州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
就在这时,将军又开口了,这一次,它说出了一句让我灵魂都为之震颤的话。
它用贺文州的声音,清晰无比地说:“乖,把药吃了,这个不伤身。”
药?
什么药?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我死死地盯着贺文州,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一寸寸崩塌。
他看着我的眼神,终于从慌乱变成了惊恐。他知道,有些事,再也瞒不住了。
03
“什么药?”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贺文州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挣扎。
“我问你,什么药!”我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地向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