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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青砖与指尖皮肉碎末混杂的血污碎屑黏连在一起，每一枚刻印在墙角地面的扭曲符号都如同剧毒烙印，灼烧着残存的神识。苏砚甚至能听到体内那缕混沌元力在超负荷运转后发出的、无声的干涸哀鸣。
（操...操...这波要是再空...老子就直接啃墙皮了...混沌老哥！给点力！至少…至少让我看清那鬼东西是怎么被引出来的路数！）
刻下最后一道歪扭如蛇行残骸的印记，他几乎连勾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已耗尽。丹田深处那道巨大的裂口在持续的撕裂剧痛中麻木。神魂深处，那点勉强被草叶蕴含的可怜生机压下的沸油灼痛感，又开始蠢蠢欲动地翻腾。饥饿如烈火焚穿胃袋，口鼻间弥漫着血腥和生食草叶后的苦涩铁锈味。视线阵阵发黑。
能倚仗的，只剩下脚边那几张承载了惊天隐秘的废符！以及墙角那几道用血泥草渣铭刻的、可能指向枯藤核心的抽象坐标！
赌！必须赌！用命去赌那一点微芒闪现时的刹那真相！
他用尽最后的意志力，将视线从冰冷粗糙的刻痕上拔起，投向那几张沾血带泥、如同垃圾般散落的符箓。四张！两张是刚刚承受了他混沌慧光解析、引发枯藤异动的“原装”废符。另外两张则歪歪扭扭、墨痕浅淡，是他趁阿夏不注意，用残存劣质朱砂和自身血污混杂着一点点压榨出来的混沌元力（模拟阴寒水行崩灭气息），在破旧衣服衬里上赶制的“仿品”！
粗糙！简陋！灵韵波动微弱混乱！但胜在“概念”接近！那刻意模拟的崩灭道痕气息虽假，却足以乱真！前提是目标“不挑剔”！
苏砚喉咙滚动了一下，强行压下被血腥味和枯藤核心那滔天死意挤压出的恶心干呕。眼神锐利如盯住腐尸的秃鹫，死死锁定那四张废符。
计划！粗糙到极点的计划！
他需要引诱！让枯藤深处那点被死亡诅咒死死镇压的“渴念”再次接触到符箓崩灭节点上闪烁的“银芒”！他需要记录那闪烁的轨迹！需要神符共鸣的坐标！他需要更多！需要那东西冲破一点死亡囚笼的束缚！哪怕只是一瞬！
四张符，就是四个饵！四个注定会被碾碎的诱饵！而他自己，是那个提着脑袋在洪荒巨兽嘴边撒网捞星的疯子！
但怎么“引”？冲上去撕开？用混沌慧光再照一下？那跟自杀没有区别！枯藤那冻结一切的死亡本质会第一时间将他同化湮灭！
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刮刀，缓缓扫过墙角散落的血草刻印轨迹——那几道刻痕歪斜扭曲，却隐约构成了一条斜穿院落核心、指向西墙枯藤屏障根部的虚线路径！那是他神念感知中，刚才枯藤感知触须瞬间淹没符箓的“洪流”轨迹残影！
顺着这条“死路”扔出符箓！用残存的魂力瞬间激发崩灭节点的气息！让符箓的气息短暂爆发，如同黑暗中投出的磷火！在它被死亡规则彻底碾碎前的刹那！引动那一丝可能的银芒反馈！而他自己，必须躲在这条爆发轨迹延伸点的尽头！蜷缩如虫豸！利用混沌元力模拟死物！躲过那紧随其后的死亡碾杀！
一个点！只有一次机会！符箓爆发到枯藤感知抹杀这中间可能只有电光石火般短暂！能不能抓住那一闪即逝的共鸣？能不能在被碾成虚无前记下那银芒闪烁的坐标？！
（妈的…这计划成功率比老子下辈子长成绝世美人还低…但老子没别的路了！干！）
他不再犹豫！剧痛和眩晕在求生本能和贪婪被强行压制！
苏砚猛地吸了口气！如同濒死的鱼！那口冷冽污浊的空气裹挟着铁锈血腥和枯藤深处的霉烂死气涌入肺腑，却如同灌入引擎的劣质燃料！
他仅存的右手猛地向前探出！动作并不快（节省体力），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精准！五指如爪！同时捏住了脚边那四张沾着血泥草屑、形态各异、气息也混杂混乱的报废符箓！
就在手指抓住符箓的瞬间——
他强行凝聚起残存的、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的神魂之力！没有丝毫迟疑！如同点燃引信般，瞬间将自身神念刺入四张符箓最核心、承载了崩灭道痕气息的“焦痕节点”！不是为了激发符箓本身残留的威能，而是如同引爆最后的火种！拼着这点魂力不要了！也要在一瞬间！强行刺激、点燃、放大符箓上残留的崩灭道痕气息！让其如同黑夜中的信号弹般猛烈爆发！
轰——！！！
没有声音！没有光焰！
但在他那已经濒临破碎的识海感知中！如同四颗深埋地底的脏弹被同时引爆！
第一张符箓——那张布满冰蓝色细碎裂纹的“凝水符”废渣！核心节点处那点被强行“归墟”撕裂又钉死的空间裂痕骤然扭曲、撕裂、爆开一片微不可察却异常纯粹的冰寒气息涟漪！点点银芒瞬间如同被惊动的巢蚁群在其核心疯狂闪现！
呲啦——！
紧随其后！第二张符箓——那张炸开巨大焦黑窟窿、只残留半张“焚焱爆裂符”的残片！焦糊处一点猩红火光如同回光返照般猛地炽亮！炸裂！
第三张！第四张！两张匆匆炮制的劣质仿品也几乎同时引爆！虽然威势远逊，但那刻意模拟、混杂着混沌元力的崩灭气息如同刺鼻的劣质烟雾！轰然散开！
四种或纯粹（前两者）或驳杂（后两者）的崩灭道痕残余气息！如同黑暗深渊中投下的四把腥臭腐肉！瞬间泼洒在那条由苏砚刻印轨迹标明的、无形的感知“路径”之上！带着强烈的“活”的气息波动！带着那足以刺入死亡沉眠的挑衅！
嗡——————！！！
如同亿万条沉睡在墓穴最底层的吸血蚰蜒被新鲜的血液泼醒！
西墙！那片黝黑死寂如同铁坟的藤蔓屏障！核心深处！那指甲盖四分之一大小的暗金晶体猛地……爆裂出前所未有的、纯粹的、带着极端痛苦与狂喜色彩的……暗金怒芒！
嗡……啦……啦……咔……
无法形容的、源自时空本源的摩擦碎裂扭曲声在苏砚的识海中如同刮骨钢刀般疯狂肆虐！他整个人如同被巨锤砸在胸口，一口带着微弱玉色光点的鲜血（被榨干草叶精华后残余的生机碎片）狂喷而出！眼前瞬间血红一片！神识几欲崩溃！
枯藤核心！那点被死亡诅咒镇压的核心渴望……疯了！
被四把腐肉丢在门口的疯狂挑衅彻底激怒！被那符箓崩灭节点处如同“钥匙孔”般疯狂闪烁的坐标银芒彻底勾引！它不再释放任何感知触须试探！
而是调动了整个枯藤庞大死寂躯壳下、那源自太古洪荒的恐怖死之根源力量！如同滔天巨浪倒卷银河！沿着那条被苏砚血印标识的路径！无情碾压！吞噬！抹杀！所有敢于冒犯的“波动”！
咔嚓！
砰！噗！噗！
苏砚神魂“听”到的最后画面！是四张符箓如同投入焚化炉的纸钱！连带着其上所有爆开的崩灭气息、闪烁的坐标银芒！被一股无形却浩瀚到足以碾碎星辰意志的纯粹死亡之流！瞬间！抹平！化为宇宙最初尘埃！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残留！
甚至没有一丝气息来得及沿着路径延伸向枯藤核心！就被彻底湮灭在虚空！
太快了！快到他识海里只留下那银芒闪烁瞬间的模糊残影！四股气息的爆发如同瞬间的烟花，绽放即被黑暗吞没！
而那条死亡洪流湮灭了符箓后，余势未绝！如同惯性般！咆哮着！带着碾碎万物归于死寂的终极意志！顺着苏砚刻印的那条路径的最终延伸点——那个墙角凹陷处！也是苏砚此刻蜷缩如烂泥的身体所在的位置！
狂暴冲来！要将这最后的“源头”一并抹除！
（……完……）
苏砚甚至来不及感受绝望！那股冻结灵魂、粉碎存在本源的死亡洪流已然临头！所有时间感空间感瞬间被抽干！眼前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带着绝对冰寒死意的……纯粹的黑暗！
他残存的意识如同被投入绝对零度的冰风暴！瞬间冻僵！身体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本能的反应！
这就是……
彻底湮灭的感觉吗？
嗡————！
就在那绝对死亡的洪流即将吞噬苏砚那蜷缩墙角、被鲜血浸透的最后一抹存在痕迹的刹那！
他体内！那颗沉寂如同顽石、龟缩在丹田裂痕边缘，刚刚还在超负荷模拟死物、几乎油尽灯枯的混沌神符核心！在那四张符箓引爆、枯藤核心爆发恐怖死意碾来的同时！被那源自同源的、冰冷狂暴的太古死亡意志狠狠擦中、彻底激活！
仿佛一枚深埋地心亿万年的核弹被引信点燃！
那混沌神符核心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纯粹的、属于混沌鸿蒙开辟之初、在一切规则与“生”与“死”概念诞生之前就永恒存在的…原始的、冰冷的、包容万有却毫无感情的……灰暗光芒！
嗡……轰……
一种比绝对死亡更加古老、更加冰冷、更加“虚无”的法则气息！如同苏醒了沉睡的“无”！从苏砚那破碎的丹田之中！爆发！席卷！
这不是攻击！
也不是防御！
而是更高位格的……碾压！
如同无尽深渊俯视着脚下蹦跶的恶鬼！如同万古虚空吞没一颗湮灭的恒星！
那足以冻结灵魂、碾碎星辰意志的磅礴死意洪流，在接触到这股源自混沌神符核心爆发出的灰暗光芒的瞬间——
消失了！
不是溃散！
不是抵消！
而是如同滚烫的岩浆泼入了没有边际的冰冷虚海！
如同狂怒咆哮的猛兽一头撞进无垠的空气！
死意洪流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掀起！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没了！
被纯粹的、混沌的“无”所吞没！所“归墟”！仿佛从未存在过！
而那爆发出的、由混沌神符本能释放的灰暗光芒，在轻松“吞掉”了那股死意洪流后，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一丝减弱！如同水银泻地，无声无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碾压意志，沿着那条死亡路径，一路朝着路径的源头——西墙枯藤屏障的核心深处！反溯！冲击而去！
它并非毁灭！它的姿态甚至算不上“冲击”，它只是蔓延…是“存在”本身…是绝对的“无”在空间中的自然流淌…
枯藤深处！
那指甲盖四分之一大小的暗金晶体内部核心！那点微弱的、代表最后活性根源的淡金色光芒，在接触这反向奔涌而至、包裹了万“有”又包容万“无”的纯粹混沌气息的瞬间——
不再是痛苦的挣扎！不再是对“活物”的渴望！
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
如同一缕在无尽绝对黑暗中飘荡了亿万载、早已习惯永恒孤寂的微光，猛地……看到了另一个……更加庞大、更加古老、却又同样身处虚无深渊的……存在！
那点淡金色的光芒，在这一刹那！猛地向内压缩到极致！亮到极致！仿佛要将自身亿万年积累的全部生命意志燃烧殆尽！
嗡……
一声无法形容的、带着无尽悲怆、惊喜、眷恋又夹杂着最深切恐惧的……精神咆哮！在苏砚被灰色混沌光芒充斥的识海中猛烈炸开！
不是声音！是纯粹的意念！
仿佛在无尽沉沦的深渊中，向着那唯一存在的、却又同属深渊的本源存在发出最后的呐喊！
紧接着！
枯藤深处！那些死死缠绕包裹着暗金晶体的、层层叠叠的黝黑藤蔓本质！如同被投入浓硫酸的金属！剧烈地！无声地！沸腾！崩解！湮灭！
枯藤在死去！更加彻底地死去！构成其本质的、源于太古的纯粹死之规则在被那混沌“灰光”同化！归墟！
在藤蔓本质湮灭的瞬间！
那点被释放出的淡金色核心光芒！如同获得了某种不可思议的……自由？
它猛地挣脱了最后一丝死之规则的束缚！化作一道细若牛毛、却璀璨纯粹到无法形容的金色光丝！带着一种冲破桎梏的决绝悲意！
但它没有射向反溯而来的混沌灰光！那灰光对它而言如同致命的深渊本身！
它逃了！
如同流星划过深渊！那道细长的金色光丝，循着符箓被碾碎时最后一点消散的气息轨迹（那是唯一能感受到、相对安全点的“痕迹”！），撕裂虚空！穿透构成小院空间法则壁垒！在混沌灰光同化而来之前——
噗！
一道微不可察的破空轻响！金色光丝径直射入墙角那堆被碾成碎渣、污血浸透的废符碎片深处！
然后……
彻底沉寂！如同从未存在！
整个枯藤屏障发出一连串密集如同老屋崩解的轻微“咔…啦…咔…”声，如同巨塔坍塌前的最后呻吟。构成西墙屏障的无数条粗壮黝黑的藤茎表面，瞬间浮现出亿万道细微如同蛛网般的灰白色裂纹！整个屏障的颜色都诡异地黯淡了几分，散发出的死亡气息变得更加纯粹…冰冷…也更加……“空”了。
苏砚蜷缩在墙角。
混沌神符释放的那抹同化一切、吞没死意的灰暗光芒，在完成了本能的反溯冲击、碾碎了枯藤核心那点反抗意志、彻底同化掉那点散逸的死之本源后，也如同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瞬间偃旗息鼓，缩回神符核心，再次陷入如同废石般的死寂。
“噗……咳……咳……”
苏砚从绝对窒息般的死寂压制中猛地挣脱出来，如同溺水上岸的将死之人，疯狂地咳嗽着！更多的鲜血带着脏腑破碎的碎沫从口鼻呛出！眼前一片黑暗与金色星光剧烈交织闪烁！识海剧痛如同被亿万吨混沌物质来回碾压过！神魂根基彻底碎裂不堪！刚才那一系列变化只在刹那，却如同将他反复投入了万载冰窟与混沌磨盘之间，来回碾磨！
他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已彻底失去。连转动眼珠都艰难无比。唯有那一点不甘的灵魂之火还在识海裂痕深处微弱燃烧！
成了？！
没成？！
符箓被碾了！坐标没完全记清！枯藤核心那点东西被混沌吓跑路了？！还钻进我的废符渣子里了？！
（混沌老哥…你这波…是救场…还是拆台啊？！）
就在他身体即将彻底垮塌、意志也要沉入黑暗的前一秒——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玄妙波动，如同水中涟漪，从脚边那堆被碾成碎屑、污血浸透的符箓残渣里……扩散开来！
不是死意！
不是枯藤的暴戾！
而是一种…纯净的、仿佛剥离了所有生与死概念的……规则的轨迹！如同某种更高层次的“模板”被激活！
这波动极其微弱，却瞬间与苏砚识海深处、混沌神符本体内部那尚未完全沉寂的核心产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律动共鸣！如同最精密的齿轮终于找到了匹配的咬合点！
几乎在那共鸣律动产生的同一瞬间！
苏砚识海中那因剧痛和耗竭而陷入无边黑暗混沌的部分，仿佛被投入了一枚璀璨的灯塔坐标！一点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信息的、代表枯藤核心中那枚暗金晶体崩解前最后释放出的淡金色光丝逃逸瞬间所有结构变化轨迹的……玄妙道痕模型！如同烙印般！强行印刻在了他碎裂神念最深处的核心！
这烙印如此霸道！如此清晰！如同用熔融的黄金刻进灵魂！无视一切阻拦！直接给了他！
死寂院落角落。
苏砚整个人蜷缩在冰冷地面污血和草屑的混合物中，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微微抽搐。
但他沾满血污的嘴角，却在这一刻…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一丝微弱到极限、带着破碎与疯狂气息的……无声喟叹…在他喉咙深处滚动。
（……值了……）
念头刚起。
变生肘腋！
西墙！那片刚刚经历了内部剧变、死寂如同凝固墓园的黝黑藤蔓屏障！那些遍布藤茎表面、如同蛛网蔓延、被混沌灰光侵蚀过的灰白色裂纹，陡然加剧！
密集！连成一片！整个屏障如同彻底朽坏风化的石雕！
哗啦啦啦啦！
大片大片枯朽的藤蔓粉末如同黑色的粉尘雪崩！从高达数丈的庞大屏障上倾泻而下！
但这些粉尘，并非随风飘散！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引导，粘稠浓密地聚拢！形成一道巨大、翻腾、无声咆哮的纯黑色浓雾！这浓雾翻涌着纯粹到极致的死意！不是来自枯藤本身，而是它无数年积攒、吸收、同化的——来自此界的、无尽的业障污秽、魔念孽欲以及生灵陨灭的最后一缕怨煞！如同亿万恶念凝聚成的污秽泥沼！
这滔天死意凝聚的浓雾核心，一丝更加本源、属于枯藤屏障自身、被混沌灰光灼伤后的“残留意志”，散发着无尽的“空”与“无”的属性！驱动着这股污秽死气汇聚的浓雾！失去了核心的束缚，它如同无主凶兽，只剩下最原始的扩散吞噬本能！
浓雾瞬间弥漫了大半个院落！冰冷的死亡气息夹杂着污秽恶念瞬间冻结了空气！荒草瞬间枯萎化作齑粉！
墙角！
苏砚那油尽灯枯的破碎躯壳，在这滔天污秽死意浓雾涌来的瞬间，如同投入熔炉的纸片！
而他身上，那被混沌神符核心爆发冲击后、更加微弱到近乎熄灭的、混沌元力的气息，在这一刻，却成了这滔天死意浓雾中最刺眼的明灯！一丝微弱却无比纯净的混沌气息如同黑暗中的火烛！
仿佛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出口！如同被鲜血刺激的鲨鱼群！那翻腾的污秽黑色浓雾！那混杂着亿万恶念、足以侵蚀仙人根基的污秽孽海！瞬间疯狂！朝着墙角那具濒死的、散发着混沌“香味”的躯体！奔涌而来！如同倒灌的冥河！
“不……”
草丛深处，一直偷窥的阿夏发出了一声细微到极点的抽气声！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那黑色浓雾翻卷过来的恐怖景象让她如同被毒蛇舔舐骨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