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丈母娘癌症晚期，莫名其妙自愈了，
我一顿能吃三碗干饭的身体，却开始走下坡路，
大把大把掉头发，成宿成宿睡不着觉，夜里猛烈咳嗽到吐血昏倒。
我想去医院检查身体，儿子却说我大题小作，让我少吃点保健品。
被我逼急了，就不耐烦地说等他有空休息放年假...
拖来拖去，竟是两眼一黑，死在接小孙女的路上...
清醒之后，我果断摔碎手腕上儿媳妇送的玉镯，买了相同的款式戴上，
只是因为弥留之际，去世不到三个月的老头儿拍着大腿说：
“那个不孝子，换了我的命，连你的也不放过...”
“那枚玉镯就是换命的纽带，你回去之后立刻摔碎...”
...
我两眼一黑，半分没犹豫扎进绿化带里，
清醒过来的时候，手机都快被打炸了，来电显示是“大儿”两个字，
老头子唉声叹气的声音犹在耳旁，我控制住颤抖的手接了电话，
还没说话，儿子就破口大骂：“你怎么回事？小宝在幼儿园哭了一个多小时，你人呢？”
“是不是跑去打麻将了？你怎么不死在麻将桌上，连孙女都不顾？”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又闷又疼：
“我昏死在地上，被人送到医院来了，医生说要给我做个全面的检查。”
电话那边顿了片刻，显而易见地慌乱起来：“妈，你先别检查，那些医生就是忽悠你呢。”
“现在的医生可没什么医德，就是为了骗你钱，让你多做项目。”
“你是不是不舍得开空调中暑了？我现在就过去，千万别检查。”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的我，此刻的心情彻底跌落谷底。
儿子千方百计阻止我检查身体，不就是怕我发现健康出问题，影响他丈母娘的寿数吗？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狠狠心使劲摔在地上，伴随着“啪嗒”的碎裂声，
压在胸口上的那块大石头，好似一下被人挪开，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趁着儿子没来，我去老年大学附近的古玩城又买了一个类似的，等我折腾完，夜色已经降临，
疲惫不堪地往家里走，刚推开门，只见一个玻璃杯径直朝我面门砸来，
太意外了，根本躲不开，只觉得脑门一紧，眼前发黑，整个人捂着脑袋半跪在地上。
儿子赵文生指着我破口大骂：“我看你是说谎说上瘾了是吧？说自己在医院，我请假打车过去，医院里怎么没有你的人影？”
“这段时间不是头疼就是腰疼，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做家务，有你这样的妈吗？”
耳朵嗡嗡作响，眼前被湿润滑腻的血液糊满，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儿媳妇李可温柔地坐在赵文生旁边：“老公，妈年纪大了想偷懒也正常，你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对身体不好。”
赵文生看我的时候，眼神巴不得我去死；可看儿媳妇的时候，眼神中的浓情几乎快要溺死人。
“老婆，你就是太好说话，我妈才敢蹬鼻子上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