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什么？
赵俊疑惑地看着她：“蔓姐，怎么了？你脸色好白。”
沈蔓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
“没事。先出去。”
她快步走出电梯，头也不回。
那股冰冷的窥视感，如影随形。
公寓楼道里光线昏暗，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那物业肯定瞒着事。”赵俊压低声音，回望电梯方向。
沈蔓没接话，那股被窥视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
她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挨家问问。”
大多数住户要么不开门，要么隔着门板不耐烦地打发他们走。
直到走廊尽头一扇虚掩的门。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太太探出半张脸，眼神浑浊。
“王阿婆？”沈蔓记得物业门口信箱上的名字。
老太太没说话，只是盯着她。
“阿婆，向您打听个事？前几天电梯里那个姑娘，您有印象吗？”
王阿婆嘴唇哆嗦了一下，声音含混不清：“水……好多水……”
沈蔓和赵俊对视一眼。
“水？什么水？”
“不干净……东西在水里……”
王阿婆眼神飘忽，枯瘦的手指猛地抓住沈蔓的手腕，冰凉刺骨，“镜子！镜子不能照！照多了……魂就没了……要被勾走了！”
她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尖利。
隔壁传来开门声，一个五十多岁、面色阴沉的男人探出身。
“王阿婆！又胡说八道什么！回去！”他厉声呵斥。
王阿婆像受惊的兔子，猛地缩回屋里，门砰地关上。
男人转向沈蔓他们，眼神锐利得不友好：“我是房东李建国。你们是干什么的？谁允许你们在这里骚扰住户？”
“李先生，我们不是骚扰，只是想了解下失踪的那位苏晓雯……”
“没什么好了解的！”
李建国粗暴打断，“警察都来问过了！没事就赶紧走！别在这添乱！”
他语气急躁，像在驱赶苍蝇。
“我们只是想帮忙……”
“帮什么忙？你们能帮什么忙？别再瞎打听就是帮忙！”
他几乎是把他们往楼梯口推搡，“快走快走！”
态度强硬得反常。
下楼时，在楼梯转角撞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抱着快递盒的年轻男人。
他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房东，又看看沈蔓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们也是来问电梯那事的？”他忽然低声问。
沈蔓立刻点头：“你知道什么吗？”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推推眼镜：“我那晚熬夜写代码，好像听到点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从电梯井那边传来的……像是……生锈铁门摩擦的声，刺啦刺啦的……”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又好像……夹杂着很轻很轻的口哨声？断断续续的，听不清调子，但挺瘆人。”
“口哨？”赵俊皱眉。
“嗯。后来就没声了。我还以为是幻听。”
他看了眼楼上，快速道，“我叫吴昊，住307。你们快走吧，房东最烦人提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