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向楚莹，声音清晰地问：「阿莹，你爸妈把学费转给我了吗？我怎么没收到？」
楚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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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捅破。
「我……我不知道！」
她有些慌乱地避开我的目光，声音发虚。
「不知道？」
我挑眉，拿出手机。
直接点开和楚丽的微信聊天界面，手指一划。
把屏幕转向王老师，和周围几个看似无意放慢脚步的学生。
「王老师，还有各位同学，你们看看。」
「这是我老公的妹妹，也就是楚莹她妈，开学前给我转的账。」
屏幕上，那笔刺目的300元转账记录清晰无比。
下面还有楚丽那句语音转成的文字。
「生活费给你了嫂子！阿莹就交给你了！」
办公室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那些偷瞄的学生眼神都变了。
从好奇变成了惊讶和隐隐的鄙夷。
王老师的表情也僵住了，显然没料到是这种情况。
「王老师，您看。」
我收回手机，语气沉重又带着点自嘲。
「就这三百块，在深圳，也就够孩子喝几天西北风。」
「房租水电，都是我垫着的。」
「这突然要我拿两万八出来？把我卖了也凑不齐啊！」
我顿了顿，目光落在面如死灰的楚莹身上。
带着一丝「爱莫能助」的叹息。
「阿莹，不是舅妈不帮你，实在是舅妈家也没钱了。」
「要不，你给你爸妈打个电话问问？看看是她们忘了，还是手头紧？」
楚莹的身体晃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砸中。
她嘴唇哆嗦着，在王老师示意下，抖着手接过王老师递来的座机话筒。
她拨号的手指都在抖。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终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