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苏晚晴当了五年卑微的替身,她却用我的尊严去祭奠她的白月光。
当那个男人回来时,她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扫地出门,甚至嘲讽我:“廉价才好用,不闹腾。”
她笃定我会跪下哀求。
可她没想到,我会亲手为自己举办葬礼,而她,是我邀请的唯一主祭人。
当她站在我的墓碑前,看到墓碑上我的名字时,她终于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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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苏晚晴,是国内最年轻的心外科权威,人称“冰山神手”,有着近乎变态的洁癖。
我们结婚五年,她连我的手都很少碰。
卧室里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能跑马的距离。
她总是一脸清冷地看着我。
「陆泽,别碰我,我不喜欢肢体接触。」
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我瞒着所有人,飞行八千多公里,端着一份亲手做的、她最爱吃的笋丁鲜肉小馄饨,出现在苏黎世的生物科技中心门口。
倾盆大雨里,我看到她半跪在一个男人面前,正用一方洁白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他高定西装上的咖啡渍。
她的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声音更是我从未听过的软糯。
「顾铭,跟你说多少次了,喝咖啡别分心,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一点都学不会照顾自己?」
……
暴雨如注,我像个傻子,抱着冰冷的保温桶,浑身湿透地站在原地。
不远处,那个叫顾铭的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微微侧脸,正和苏晚晴说笑着什么。
我从未见过苏晚晴那样柔软的表情,仿佛所有冰冷的棱角都被春风融化。
他说话,她就浅笑凝视,眼神里像是盛着一整条银河。
六年前,我开车不小心追尾了她的甲壳虫。
她从车里走下来,一身白大褂,清冷得像月亮。
那一刻,我就栽了。
我是个天生外向的小学体育老师,最擅长的就是死缠烂打。
我追了她整整一年,送了三百六十五束不重样的花,她才终于点头。
婚后我才知道,她的洁癖到了什么病态地步。
我们唯一的吻,是领证那天我偷袭的。
她当场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后来她拿着消毒湿巾,擦了三遍嘴,才冷着脸对我解释。
「条件反射,生理性的,不是你的问题。」
可我还是难受了好几个月。
这次我来,是因为我们已经分居一年。
她外派苏黎世,主持一个跨国医疗项目。
我这个丈夫,给她发的几十条微信,她只回过一条。
「家用我下月转你,辛苦。」
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差点把厨房给点了,才做出这碗馄కి。
结果,惊喜变成了惊吓。
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这碗馄饨,喂狗都比给她强。
我累了,不想要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晚晴终于发现了我。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她又低头温柔地和顾铭说了句什么,才撑着伞,踩着高跟鞋朝我走来。
雨点敲在伞面上,像是催命的鼓点。
「陆泽?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最近很忙吗?」
她的语气里,是那种被打扰清梦的恼怒和不悦。
我把怀里还温着的保温桶递过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