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它们停了?”山猫端着换好弹匣的步枪,惊魂未定,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老枪也发现了异常,停止了射击,眼神惊疑不定地在我和丧尸之间来回移动。
丧尸群出现了短暂的骚动和停滞,仿佛一股无形的屏障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虽然微弱,却真实地干扰了它们进攻的节奏和欲望。
“走……走啊!”我沙哑地低吼,维持着张开手臂的姿态,像一尊怪异的路障。
老枪最先反应过来:“快!从右边绕过去!快走!”
山猫和刀子立刻反应过来,趁机快速从侧翼绕过停滞的丧尸群。老枪一边警戒后退,一边对我喊道:“灯塔!跟上!”
我慢慢后退,眼睛紧盯着那些焦躁不安却不再凶猛扑上的丧尸。直到退出十几米,转身跟上队伍,那些丧尸才似乎解除了某种“困惑”,重新发出嗜血的嘶吼,但我们已经冲进了后方防线士兵的火力掩护范围。
安全的瞬间,山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手指因为后怕和激动而用力:“你……你刚才……它们怕你!它们真的怕你!”
老枪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最终只是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围墙方向的战斗更加激烈了,炮火声连绵不断。尸潮的攻势似乎丝毫没有减弱。
我站在防线的沙袋后,望着远处那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胃里那头沉睡的野兽,似乎被外界的狂暴和杀戮所刺激,轻轻地翻了个身,带来一阵熟悉的、细微的悸动。
低语的尸潮,躁动的癌细胞。 这座巢都,和我一样,都在挣扎求存。 而我的“无用之用”,似乎在刚刚,展现了某种意想不到的价值。
第三章
尸潮的冲击持续了整整一夜。炮火的轰鸣、自动武器持续的嘶吼、丧尸永不疲倦的咆哮以及墙体沉闷的撞击声,构成了末日交响曲中最恐怖的一个乐章。巢都内部,灯火通明,所有能战斗的人都上了围墙或支援岗位,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恐惧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没有被允许再上围墙。陈博士得知外围发生的小规模遭遇战后,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派人把我“押”回了医疗中心的核心区。
“胡闹!简直是胡闹!”他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眼镜片后的眼睛因为缺乏睡眠和过度焦虑布满血丝,“你知道你现在有多重要吗?不仅仅是抗体研究!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