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幽灵没有实体，就不会再有痛觉。
可我的心脏位置还是又感受到了一阵钝痛。
表姑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走了。其它人见一提及我的名字，他就生气，便都没有再提。
楚茹烟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渊哥，别生气，亲戚开玩笑的。”
季博渊脸上温柔的笑容便又回来了。
我以为他们晚上会一起留宿在季宅，毕竟季家的那些亲戚没有一个人看得上我。
只有楚茹烟入了他们的眼。
可没想到在楚茹烟的挽留下，季博渊也只是将她送回了她家。
然后独自一人开车回到了我生前住的房子里。
5. 空房寻人
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迈步往楼上走，脚步声在楼梯上敲出沉闷的响声。
我和念念被那股力量拖着，跟在他身后。
主卧的门被他推开。
里面整洁得近乎冷清，梳妆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什么都没有。他常睡的那边床头柜放着一块价格不菲的手表，而我睡的那边，空空如也。
“边月？”他又叫了一声，这次带上了明显的不悦，“躲哪儿去了？家宴快迟到了，我没时间跟你玩捉迷藏。”
我在他身边无奈的叹气，他在我面前只要稍不顺意，就会发很大的脾气。
其实，只要他稍微关心一下我，就应该早就知道，我和念念早就不在了。
他走到衣帽间门口，一把拉开门。
里面大部分是他的西装、衬衫，整齐划一，色调沉闷。
属于我的那边，空了一大半，只有几件他早就看不顺眼、勒令我扔掉的旧款大衣还孤零零地挂着。
他的目光掠过那片空旷，愣了一瞬，随即眉头皱得更紧：“又乱扔东西？”
他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语气里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让你请个保姆定期收拾，非要自己折腾。”
他已经忘了，当初和我结婚时只办了一个简单得几乎没几个人知道的婚礼。
是他不愿意声张，是他说不喜欢有外人进入自己的生活范围。
我才承担起家中的家务。这栋房子只有一个从季宅调过来的张姨，会时不时过来帮下忙。
他转身又去了客房、书房、甚至健身房。
每一个房间都空旷而安静，积着不同程度的灰尘。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急，带着一种被忤逆的怒火。
“边月！你聋了吗？”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别给我找不痛快！赶紧带着儿子滚出来！”
念念被他的大吼大叫吓得往我怀里缩了缩，小脑袋埋在我胸前，不敢抬头。
我徒劳地拍着他透明的背，明知道一点安慰的效用都没有，却还是本能地做着这个动作。
季博渊猛地停下脚步，站在二楼走廊的中间，胸口因为动气微微起伏着。他拿出手机，快速地拨号。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从手机里传来，清晰地回荡在过分安静的房子里：“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掐断了，低骂了一句：“又换号？真是惯得你臭毛病！”
6、 酒局真相
收到季博渊回来的消息后，他的朋友组了局，叫他出去喝酒。
他的朋友本来就不待见我，季博渊也没带我怎么和他们结识，他们喝起酒时，便又毫无顾忌地谈论起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