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风刮过棚顶,呜咽得像冤魂哭诉。林风盯着纸条愣神,腰牌突然滚烫如烙铁——暗处仿佛有双眼睛正死死盯住他。

4 黑幕初揭

林风攥着那张字条,指节捏得发白。'鑫隆实验室...排污...' 他啐了口唾沫,腰牌烫得大腿肉生疼,'操,玩这么大?'

夜风刮得看瓜棚塑料布哗啦响,像无数只鬼手在挠。他踹开柴垛,崭新针囊泛着冷光,酒精棉的味儿冲鼻子——比他娘镇上卫生所那批过期货强百倍。'五万块...够买辆三轮车了...' 他捻着银行卡,喉咙发干。

'风哥!' 棚帘猛地被掀开,赵家小子连滚带爬扑进来,'快跑!刘干事带挖掘机来了!说...说要埋了你这黑诊所!'

远处果然传来履带碾路的轰隆声。林风眼角抽搐,一把薅起针囊塞进裤兜:'从后山沟走!告诉你爹,今夜谁咳嗽都别喝水库水!'

***

河岸烂泥臭得呛嗓子。林风趴在三米高的芦苇丛里,蛐蛐叫震得耳膜疼。'第三根排水管...' 他盯着河对岸那截锈铁管——鑫隆制药的厂墙像座黑压压的坟山,排污口正'咕嘟咕嘟'吐着墨绿色泡沫。

腰牌突然剧颤!眼前猛地炸开金光,河面景象骤变:墨绿泡沫里窜出无数扭曲的黑气,缠上饮水的野狗——那畜生呜咽着抽搐倒地,口鼻溢出的血沫竟和小雅一模一样!'我日...真投毒啊?!' 林风牙关咬得咯咯响,传承热流疯涌向眼球。视线穿透污水,清晰照见管壁刻着的'XC-7'编码!

'咔嗒。' 身后突然传来子弹上膛声。冰凉枪管抵住他后脑勺:'拍够了吗?王主任请你喝杯茶。' 穿保安制服的男人咧嘴笑,金牙在月光下泛着屎黄色。

林风浑身的血都冻住了。求饶话没出口,腰牌猛地烫得像烙铁!他鬼使神差地摸出银针,反手就往身后扎——'嗷!!' 保安突然捂眼惨叫,针尖正正钉进瞳孔!'老子的眼!你这杂种...'

枪响炸裂夜空!子弹擦着耳廓飞过,燎焦一撮头发。林风连滚带爬扑进河里,污臭的水灌满口鼻。身后爆喝声和警笛声混成一片,探照灯把河面照得雪亮。

***

镇殡仪馆后墙根滴着冷凝水。林风缩在垃圾箱后头哆嗦,湿衣服结冰碴子。'妈的...真要交代在这儿...' 他掰着冻僵的手指头数——银针剩五根,腰牌烫得裤兜冒烟,手机泡水成了砖头。

'吱呀——' 铁门突然推开条缝。两个白大褂推着担架车出来,尸袋轮廓凹凸得怪异。'...第七个了,XC-7毒性超标还敢直接排?' '怕啥?死的都是穷鬼...' 对话声随车远去了。

林风血往头顶涌。他蹑手蹑脚摸进门,冷气混着福尔马林味呛得人反胃。停尸房铁柜泛着幽光,最底层有个尸袋正在渗血水——'哗啦!' 他拉链扯到一半就僵住了。

袋子里是个胸口纹着关公的光头男,心口插着把匕首。但诡异的是,尸体太阳穴鼓胀如卵,皮肤下游走着蛛网状金线!'阎罗扣门...魂灯映囟门...' 传承记忆疯狂预警,林风指尖不受控地按上尸体的鼓胀处——

'呃!' 他猛地抽回手!无数画面砸进脑海:光头男跪着哀求、戴金表的手递来药瓶、呕出的黑血染红真皮沙发...最后定格在份文件签名——'王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