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李伟说的话。病毒，空气传播。感染后变成丧尸，失去理智，只知道吞噬活物。
这让他想起了古籍中记载的“尸蛊”。一种用尸油和蛊虫炼制的邪物，能感染活人，使其变成行尸走肉。但“尸蛊”需要载体，需要人为操控，不像这种病毒，如此轻易地就能席卷整个城市。
“它们有弱点吗？” 苍问。
李伟愣了一下：“弱点？好像……打烂脑袋就会死……”
苍点点头。和他观察到的一样。这些丧尸的能量核心，似乎在头部。
“有没有……更强大的？” 苍又问。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任何一种灾难，总会有更可怕的存在出现。
李伟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清楚……新闻里没说……可能……没有吧？”
苍没有再问。他的目光，被远处一个异常的景象吸引了。
在城市的另一端，靠近江边的地方，有一片密集的建筑群。那里的丧尸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多，而且聚集在一起，像是在围绕着什么东西。更奇怪的是，那些丧尸的移动速度，似乎比他见过的要快一些。
他眯起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他的视力远超常人，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也能隐约看到一些轮廓。
那些聚集的丧尸中间，似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比普通丧尸要高上一个头，肌肉虬结，皮肤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像是被血液浸透了。它的动作，也比普通丧尸要敏捷得多，正挥舞着巨大的手臂，将周围的丧尸一个个拍飞。
“那是什么？” 李伟也看到了，指着那个方向，声音发颤。
苍没有回答。他能感觉到，那个高大身影的体内，涌动着一股比普通丧尸更强大、更狂暴的能量。那股能量，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和……饥饿感。
它似乎在“统领”那些丧尸。
就在这时，观光层的门被猛地撞开了。
几只丧尸嘶吼着冲了进来，直扑他们。
苍眼神一冷，转身迎了上去。
但这一次，他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些丧尸的速度，好像比刚才在楼下遇到的要快一些。而且，它们的眼神虽然依旧浑浊，却似乎多了一丝……目的性。
它们不再是漫无目的地扑击，而是有意识地避开苍的正面攻击，试图从侧面围攻他。
苍心中一动。难道这些丧尸，也在“进化”？
他不再留手，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在丧尸之间穿梭。指尖划过，带出一道道血痕。片刻之间，几只丧尸就都被拧断了脖子，倒在地上。
但更多的丧尸涌了进来。它们源源不断地从楼梯口和电梯口冲出来，数量越来越多。
“它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李伟吓得躲到了角落里，用钢管死死抵住身前的玻璃。
苍的目光扫过那些丧尸，又看向窗外。他明白了。
刚才那个高大的身影，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
是它在操控这些丧尸？
“走！” 苍低喝一声，抓起李伟的手臂，就朝紧急通道跑去。
紧急通道里也有丧尸，但数量不多。苍一路冲杀，很快就带着李伟来到了下一层。
但他们刚跑出紧急通道，就看到了一个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景象。
一个身高近三米的丧尸，正堵在走廊的尽头。它的身体异常粗壮，皮肤像岩石一样坚硬，手臂比普通人的大腿还要粗。它的头颅很小，嵌在粗壮的脖颈上，嘴里满是獠牙，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