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设计得很炫目，充满了金钱和成功的暗示。穿着暴露的荷官，堆积如山的筹码，人们脸上兴奋的表情……这一切都像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散发着诱人的甜香。陈默的心跳莫名地加速了。他知道赌博是不对的，是违法的，但他内心深处那股渴望“不同”、渴望“运气”的念头，像魔鬼一样蠢蠢欲动。
“就看看，看看而已。”他对自己说。
他鬼使神差地点击了注册按钮，填写了手机号，设置了一个简单的密码。很快，一个验证短信发送过来，他输入后，系统提示注册成功，并且真的到账了188元。
他的心“怦怦”直跳。这感觉，像是在平淡无奇的生活里，突然捡到了一张通往神秘宝藏的地图。
他没有立刻充值，只是好奇地点开了各个游戏区。真人视讯里，穿着清凉的荷官正在发牌，骰子在透明的容器里滚动，轮盘上的小球永不停歇地旋转。体育竞猜区里，各种球类比赛、电子竞技的结果实时更新，赔率不断跳动。电子游戏区更是花花绿绿，种类繁多，看起来比他玩过的任何一款游戏都刺激。
他随便点开一个老虎机的界面，看着屏幕上五彩斑斓的图案快速变换，耳边是模拟出来的硬币掉落声和赢钱时的音效。他犹豫了一下，用系统赠送的188元试了一把。
“哗啦啦——”虚拟的硬币倾泻而下。
赢了！虽然只有几十块钱，但那种突如其来的、毫无成本的胜利感，让他肾上腺素飙升。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兴奋和满足。他尝试了几种不同的“游戏”，运气似乎出奇地好。不到一个小时，他不仅把188元翻了几倍，账户里竟然有了近五百元。
他把钱提现到自己的一张不常用的银行卡里，不到三分钟，短信提示音响起，到账了。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场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梦。
那天晚上，陈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白天在网吧的经历，那些跳跃的数字，赢钱时的音效，还有银行卡到账短信带来的短暂喜悦。他知道自己不该碰这个东西，这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不知道会放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那短暂的快感，那种掌控一切、瞬间致富的诱惑，像种子一样，在他心里悄悄埋下。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平静（或者说麻木）的生活，可能要被这个叫做“赌博”的东西，彻底改变了。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命运的馈赠，还是深渊的邀请函。他只知道，那个夜晚之后，他看待手机和网络的眼神，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渴望。
2 甜蜜的毒药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的生活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他依旧按时上下班，挤着拥挤的地铁，面对着电脑屏幕上冰冷的代码。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悄然的动荡。
那个赌博网站的页面，像个幽灵一样，时常在他脑海里浮现。他开始忍不住在工作的间隙，或者在深夜失眠的时候，点开那个网站。他不再仅仅满足于用赠送的金币试玩，他第一次用自己微信里仅有的几百块零钱，充了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