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想什么呢？我跟她不熟。”
“可是她给你送水了。”林溪小声说，像在跟自己赌气。
“我没要啊。”陈屿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困惑，还有点她看不懂的东西，“溪溪，你在乎这个？”
林溪的脸又红了，慌忙别过头：“谁在乎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老槐树上的蝉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空气里弥漫着燥热的风，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3 落叶堆里的秘密
高中开学那天，林溪站在公告栏前，一遍遍地找自己的名字，心怦怦直跳。她和陈屿报考了同一所高中，她希望还能和他在一个班。
“找到了！”陈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林溪，我们在一个班！高一（三）班！”
林溪猛地回头，看到陈屿指着公告栏上的名字，笑得一脸灿烂，阳光照在他的白衬衫上，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她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也跟着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雀跃。
高一（三）班的教室里，林溪和陈屿的座位隔着一条过道。上课时，林溪偶尔会走神，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陈屿。他听得很认真，眉头微微蹙着，手里的笔不停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侧脸，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有一次，林溪正看得入神，陈屿突然转过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林溪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低下头，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陈屿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她耳朵里。林溪的脸更烫了，假装认真地看着课本，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他那边的动静。
高中的功课比初中难了很多，林溪的物理总是跟不上。晚自习时，她对着一道物理题愁眉苦脸，抓着头发，一脸绝望。
“又不会了？”陈屿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溪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点点头：“这道题太难了，我看了半天都没看懂。”
陈屿把椅子往她这边挪了挪，拿起她的练习册：“我给你讲讲。”
他的气息离得很近，带着淡淡的洗衣粉香味，林溪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她努力集中精神听他讲题，可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羽毛一样轻轻挠着她的耳朵，让她忍不住想走神。
“听懂了吗？”陈屿讲完，抬头问她。
林溪愣愣地看着他，没反应过来。
陈屿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走神了？林溪同学，上课要认真听讲。”
他的指尖带着点温热的触感，落在她的头发上，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林溪的脸瞬间红透了，慌忙点头：“听懂了！听懂了！”
秋天来了，老槐树上的叶子开始变黄，一片片飘落下来，在地上堆起厚厚的一层。放学后，林溪和陈屿会一起走回家，踩着满地的落叶，听着“咔嚓咔嚓”的声音。
“下周六学校有秋季运动会，你报项目了吗？”陈屿问。
“没有，我体育不好。”林溪踢着脚下的落叶，“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