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看了一眼天空中那些沉默的巨舰，轻声吐槽：“诸位外星朋友，如果你们真的在评估人类文明，欢迎来我家参观中国母亲的催婚艺术，保证让你们大开眼界。”
然后他翻个身，睡着了，梦里全是母亲往外星飞船里撒结婚请柬的场景。
第四章：第二次“约会”与意外发现
次日午后，李明站在镜子前，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他身上是那件亮得能当信号灯的黄色polo衫，手里拎着一大袋核桃腊肉酱菜，活像是要去走亲戚而不是应对末日危机。
经过三秒钟的思想斗争，他迅速换回平常穿的深蓝色衬衫，但把那袋土特产留下了——毕竟，这是母亲的一片心意，何况在末日环境下，食物可能比尊严更实用。
出门前，母亲塞给他一个防毒面具，居然是粉红色的：“拿着，最新款，隔壁小张在网上抢的，我拿两斤鸡蛋跟他换的。显得贴心！”
李明无奈接过，感觉自己像是要去参加一场不知道什么主题的化妆舞会。
街道比昨天更加混乱。部分商店已经完全停业，有些窗户被砸破了，
一群人正在抢购——不，准确说是抢拿——里面的商品。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即使在这种混乱中，还是有人试图维持秩序：“排队排队！
一个个来！哎那位大哥你还没扫码呢！”
李明小心翼翼地绕过混乱区域，朝着西山方向前进。在一个路口，他意外发现张晓雨已经在那里等着，依然背着那个巨大的背包。
“你的穿着选择很明智。”这是张晓雨的第一句话，目光赞许地扫过他的普通衬衫，“亮色衣物在危机情况下容易成为目标。”
李明暗自庆幸自己的换装决定，同时把粉红色防毒面具悄悄塞回包里。
“所以我们怎么去西山？”他问，“公交好像已经停了。”
张晓雨指了指路边一辆看起来像是从科幻电影里开出来的越野车：“我的车。太阳能驱动，防弹外壳，还有基本的反侦测功能。”
李明瞪大眼睛：“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末日来临啊。”
“有备无患。”张晓雨简洁地回答，已经打开车门，“上车吧，路上可能不太平。”
果然，开出没多久，他们就遇到了第一道路障——不是政府设置的，而是一群自称“末日应对委员会”的市民自发组织的。
“所有向西的车辆必须接受检查！”一个戴着红袖章的大妈敲开车窗，目光犀利地扫视车内，“有没有携带违禁品？比如外星间谍设备？”
张晓雨冷静地回答：“没有，只是去西山郊游。”
大妈明显不信：“现在这世道去郊游？骗谁呢！等等，那袋子里是什么？”她指着李明脚边的土特产。
“就是...一些吃的。”李明弱弱地说。
大妈眼睛一亮：“吃的？现在食物管制知不知道？必须上交一半作为社区应急储备！”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李明用三分之一的腊肉和一小瓶酱菜换取了通行许可。车窗刚关上，他就忍不住吐槽：“这都世界末日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管闲事的人？”
张晓雨却见怪不怪：“社会秩序崩溃需要时间。研究表明，即使在最极端的危机下，人类的社会行为模式也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