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继续向西行驶，越往外围，景象越荒诞。有人在高楼上挂出“欢迎外星人”的横幅；有人举着“世界末日打折促销”的牌子；还有一个团队正在拍摄什么，导演模样的男子对着演员大喊：“表情再绝望一点！这是末日爱情片！记住，即使外星人来了，也要谈恋爱！”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们居然遇到了一队婚车，新郎新娘站在天窗处，向沿途撒糖，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另一个寻常周末。
“我妈说了，日子再难，该结婚还得结婚。”李明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随即愣住——他越来越像母亲了。
张晓雨却点点头：“有趣的现象。即使面临生存危机，人类仍然坚持社会仪式。这可能是评估中的一个加分项。”
“评估？”李明抓住这个词，“你说的是外星人的评估？”
张晓雨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什么。这时，车内的警报突然响起：“警告！检测到空中侦查单位接近。建议立即寻找掩护。”
张晓雨迅速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小巷。几乎同时，一架银灰色的外星无人机低空掠过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
“好险。”李明松了口气，“这东西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它们在收集数据。”张晓雨说，眼睛仍盯着后视镜，“关于人类在危机下的行为模式。”
李明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还有你的装备，你的知识...你不只是个天体生物学家，对吧？”
张晓雨叹了口气，将车停在一个废弃仓库旁：“我是‘地外文明应对中心’的研究员。实际上，我们中心已经预测到这次评估的到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李明瞪大眼睛：“等等，你是说政府早就知道外星要求？”
“不是所有政府。”张晓雨纠正道，“少数国家高层知情。我们称之为‘宇宙期末考试’——一个高级文明每隔几千年会对初级文明进行一次评估，决定是否允许其继续发展。”
“所以这次...”
“是一次突击测验。”张晓雨苦笑，“我们还没准备好。”
车内的设备突然发出哔哔声。张晓查看后表情变得严肃：“有趣...它又回来了，而且似乎在发射某种信号。”
“谁？无人机？”
张晓雨点头，从后座拿出一个看起来像是改装过的笔记本电脑：“我可以尝试拦截这个信号，但需要有人做诱饵吸引它的注意力。”
两人对视一眼。
“怎么做诱饵？”李明有不好的预感。
五分钟后，李明站在街中央，穿着那件亮黄色polo衫，手舞足蹈地跳着广场舞大妈教他的步伐。粉红色防毒面具戴在脸上，完成了他羞耻度的极限挑战。
“保持动作！它对你很感兴趣！”张晓雨从仓库里通过耳机指挥。
李明一边跳一边嘟囔：“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包括那次我妈逼我穿女装参加幼儿园汇演...”
无人机的确被吸引了，降低高度，环绕着他飞行，发出更加密集的信号。
“成功了！我在截取数据传输！”张晓雨的声音兴奋起来，“继续吸引它！跳得更热情点！”
李明豁出去了，开始加入了一些自创的机械舞动作，混合着广场舞步法，活像个失控的机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