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我吓得立刻闭嘴。
他转过头，看着我。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情绪复杂，有无奈，有烦躁，还有一丝……被我烦到没脾气的无力感？
他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我。
“安静一会儿。”
声音还是冷的。
但我好像……听到了一丝妥协？
我接过水，愣愣地看着他重新投入工作的侧脸。
心跳忽然快了一拍。
好像。
死缠烂打。
有点用？
4
那瓶水像是个信号。
虽然林深的脸还是臭的。
但我决定单方面宣布停战一小时。
我拧开水，小口喝着。
脑子没闲着，拼命回想昨天撞到我的那一刻。
那个触感，那个味道，不是古城里常见的花香或烤奶味。
是一种……更沉，更辛涩的香气，有点像木头，又带了点药感，很特别。
我猛地站起来，凳子腿和地面摩擦出轻微噪音。
林深立刻抬头，眼神带着询问……和警惕，估计是怕我又出什么幺蛾子。
“林警官！”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他办公桌，“我想起来了！”
他身体微微后仰，保持距离：“想起什么？”
“味道！”我眼睛发亮，“撞我那个人，身上有股很特别的香料味！”
他挑眉，似乎终于来了点兴趣：“具体什么味道？能描述吗？”
“嗯……有点像……古老的木头？还有点药草的苦味？”我努力搜索词汇，“反正很独特，我从来没闻过！”
他沉吟片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古城里用香料的店铺很多，药材铺、银器店、甚至一些咖啡酒吧也会用。”
“我知道！”我立刻接话，“所以我们可以去问问呀！说不定有人见过身上有这种味道的人！”
他看着我，没立刻反驳。
有戏！
我趁热打铁：“林警官，你工作忙，走不开对不对？我可以去问！我帮你做前期摸排！”
他大概是被我的用词噎了一下。
“唐小姐，这不……”
“放心！我保证不打草惊蛇！我就假装游客，随便聊聊！”
我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抓起我的小背包就往外冲。
“等我好消息！”
声音飘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跑出了派出所。
第一站，隔壁卖鲜花饼的阿姨。
“阿姨您好，您家饼好香啊！对了，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好闻的香料卖吗？就是一种……沉沉的木头加药草味？”
阿姨热情地给我指了斜对面一家老药材铺。
第二站，药材铺。
老中医正在捣药，满屋子都是浓郁的药香。
“爷爷，您这药味真好闻！有没有一种更……沉一点的香味？像那种很老的木头？”
老爷爷推推老花镜，慢悠悠指了指隔壁街：“你去‘阿婆的杂货’看看，她家有些老方子的香。”
第三站，“阿婆的杂货”。
店很小，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个满头银发的阿婆坐在门口打盹。
我凑近货架，果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沉郁的木质香气混合着药草味。
和我记忆里的味道几乎一样！
“阿婆？”我小声叫醒她。
阿婆睁开眼，眼神浑浊却锐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