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买什么？”
“阿婆，您家这香味真好闻，是什么呀？”
“自家配的防虫香，老方子了。”阿婆语气淡淡的，“就我家有。”
我的心砰砰跳！
“那……昨天下午，有没有一个身上带着这种香味的人来过您这儿？可能有点急，撞了人？”
阿婆眯着眼想了一会儿。
“哦……有个后生，慌里慌张的，来买了一大包香，差点把我摊子撞翻。”
她指了指巷子深处。
“好像往那边去了，住那片出租屋的吧，面生。”
我强压住激动，掉头就往派出所跑。
冲进值班室的时候，林深正在接电话。
我喘着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他挂了电话，看向我。
我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带着邀功的雀跃：
“林警官！我问到了！是防虫香！只有一家卖！阿婆说买香的人可能住在凤凰巷那边的出租屋！”
他明显愣了一下。
看着我这副“快夸我”的表情。
那双总是没什么波澜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闪过一抹……
惊讶？
还有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
赞赏？
虽然他很快掩饰了过去，又恢复了那副冷淡样子。
“知道了。我们会跟进。”
语气依旧平稳。
但我看见，他拿起笔，在我那份报案记录旁边，飞快地写下了几个字。
【凤凰巷。防虫香。】
笔尖有力。
我的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5
林深合上记录本，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
“要去凤凰巷吗？”我立刻凑上前，眼睛放光，“带我一起去吧林警官！我认得那个味道！”
他瞥我一眼，毫不犹豫：“不行。”
一盆冷水浇下来。
“为什么？我能帮忙！”
“排查是警务工作，有规定。”他语气不容置疑，拿起车钥匙，“你留在所里等消息。”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我急得跟在他后面转，“万一你找不到地方呢？万一需要我辨认呢？”
他已经走到门口。
我一把拉住他警服的袖子，很小一块布料。
他脚步顿住，低头看我抓着他袖子的手，眼神有点沉。
我立刻松开，但眼神依旧倔强地看着他。
旁边的赵哥噗嗤一笑，端着茶杯慢悠悠走过来。
“小林，带上小姑娘呗。说不定真能帮上忙，就当个……民间顾问？”
林深看向赵哥，眉头微皱。
赵哥冲他挤挤眼，压低声音：“总比她在这儿魂不守舍、影响咱所容所貌强吧？”
林深：“……”
最终，我还是坐上了那辆警用电动巡逻车的后座。
风呼呼吹过我的脸。
我兴奋地东张西望，指着路。
“左边！阿婆说好像是左边那条巷子！”
林深没说话，专注地看着前方窄小的巷弄。
这里的房子更老旧些，游客也少了很多。
他把车停在巷口。
“在这里等着。”他下车，语气是命令式的。
“哦。”我乖乖点头，屁股却没离开座位，抻着脖子往外看。
他走进巷子，身影挺拔，挨家挨户地查看，询问。
我远远看着，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