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时，孟晓舟看见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像被风吹起的涟漪，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5 恋爱增长，牛郎织女裂变
哪吒抱着笔记本冲进办公室时，风火轮还在身后转个不停，带起的风把孟晓舟桌上的红线吹得漫天飞。"晓舟姐，救急！"他把电脑往桌上一推，屏幕上是七夕活动的策划案，"牛郎织女今年KPI是带动3000万对新人登记，现在还差一半呢！"
孟晓舟揉了揉熬得通红的眼睛，盯着策划案上的"鹊桥约会直播"方案，突然想起凡间那些裂变海报："搞个转发活动吧。做张裂变海报，扫码领《恋爱宝鉴》，写着'转发此海报，七日内必脱单；不转，前任暴瘦20斤'。"
"能行吗？"哪吒的三个头同时皱起眉。
"试试就知道。"她打开PS，把牛郎织女的合照P成偶像剧海报风格，织女的口红色号标成#520心动色，牛郎的衬衫P成限量款，下面加一行小字："点击领取同款甜蜜"。
海报上线三小时，转发量破千万。数据大屏上，"新增意向情侣"的曲线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冲。孟晓舟正啃着蟠桃庆祝，系统突然弹出警告：【警告！织女情绪异常！】
点进去一看，差点把蟠桃核吞下去。织女把牛郎拉黑了，原因是海报用了牛郎三年前的侧颜照——那是他偷偷报名《凡间101》时拍的，据说当时还让前女友帮忙投票打榜。
"快打补丁！"哪吒急得六只手一起敲键盘。
孟晓舟盯着屏幕，突然想起凡间那些哄女朋友的套路："改文案！就说'扫码即可查看织女同款口红色号，转发后牛郎亲自送货上门'，再加个限时福利，前1000名送鹊桥门票。"
修改后的海报刚上线，系统提示：【织女已解除拉黑】。半小时后，"新人登记数"突破3000万，超额完成KPI。
哪吒用三只手拍她肩膀："晓舟姐，你是真懂人性啊！"
孟晓舟苦笑。她当然懂，毕竟她就是被这些套路骗着加了无数个班——"今晚干完这波就休息"、"这个项目做完就涨薪"、"这次活动达标就给你调休"。
骗人的鬼话，却总能让人抱有期待。
6 年中述职，PPT大杀四方
太白金星在工作群里发通知时，孟晓舟正在给一对吵架的情侣绑红线。通知措辞严厉："各处准备年中述职，PPT不得高于300页，重点突出数据增长、创新举措和下半年规划，未达标者扣功德。"
整个红线处哀嚎一片。财神抱着计算器算"资产增长率"，嫦娥对着镜子练习汇报仪态，只有顾长笙一如既往地淡定，坐在办公桌后整理红线数据，仿佛述职只是喝杯茶的事。
孟晓舟熬了两个通宵，做了299页PPT。前298页规规矩矩地列数据、讲策略，最后一页却偷偷插进了《神仙加班猝死十大案例》，第九位赫然写着：【月老顾长笙，连续200年无休，心率180，疑似相思病】，下面还配了张他皱眉看数据的照片，标注"工作过劳导致面部肌肉僵硬"。
她就是想恶作剧一下。谁让他总让她加班，谁让他是她前男友，谁让他现在过得这么好。
述职当天，王母娘娘坐在主位，戴着金丝眼镜，一页页翻PPT。翻到最后一页时，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脸色比锅底还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