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压力如山，却死死坚持不让步。
警车和救护车相继赶到。
警察了解情况后也颇为难，毕竟属于民事纠纷。
正要劝双方协商，赵明突然开口：
“林小娟，你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吧？城南张楼白马庄的，前两次‘结婚’赚了七十多万，真当我不知道？”
林小娟的“病情”瞬间好转，她猛地坐起身：
“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警察同志一查便知。”
赵明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叠资料，
“你第一次‘结婚’是2010年，收了彩礼26万，婚后两个月就起诉离婚，理由是家暴，但法院没查到任何证据。
第二次2012年，彩礼28万，三个月后离婚，理由是性格不合。
这次是第三次，要了39万9600，对不对？”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林小娟脸色煞白，刚才的病态消失无踪。
“你调查我？”
“不了解清楚，怎么敢娶你这样的‘好媳妇’？”
赵明冷笑。
警察见状，态度明显转变，开始严肃处理。
在警方协调下，林小娟不得不同意退还彩礼，签署协议时却突然又提出：
“钱可以退，但我怀了孕，需要四万打胎费和营养费，否则免谈。”
赵明直视她的眼睛：
“你不可能怀孕，我结扎三年了。”
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林小娟终于瘫软在地，签下了全额退款协议。
然而在转账时，她仍然坚持扣下了四万元，声称是精神损失费。
赵家人愤慨不已，却也只能暂时作罢。
婚礼闹剧草草收场，宾客唏嘘散去。
夜深人静，赵明独自坐在狼藉的院子里，手中捏着那份协议。
手机亮起，是一条新消息：
“目标已上钩，李家庄李家，彩礼谈妥四十万，下月订婚。下一步按计划进行吗？”
赵明缓缓打字回复：
“继续，收网时通知我。”
他望向屋角那个陈旧的神龛，上面供着姐姐的遗照。
五年前，姐姐被骗婚逼至跳河，对方姓名至今未知，只知是专业骗婚团伙。
赵明抿紧嘴唇。
这三年，他潜伏在各个婚恋平台，伪装成急切结婚的大龄男青年，就为引出这些吸血鬼。
林小娟是第三条鱼，但不是最后一条。
月光洒在院中，那些破碎的红喜字像极了血滴。
赵明端起酒杯，对姐姐的照片轻声道：
“又一个，快了，姐，再等等。”
城市另一端，林小娟走进一间昏暗的办公室，将一沓钱扔在桌上：
“差点栽了，赵明这人不简单。”
桌后的男人轻笑：
“放心，下个目标是李家庄的富户，够咱们赚一票。
至于赵明……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他转身看向墙上地图，几个红色图钉标记着不同地点，旁边贴着女孩照片——其中就有赵明的姐姐。
“骗婚的反被钓，有意思。”
男人喃喃自语，拨通电话：
“喂，下一个目标，姓赵，叫赵明。对，就是那个揭穿小娟的人……”
第二章 博弈
夜色深沉，天泽城的红喜事背后，一场更大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赵明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新消息，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摩挲。
李家庄李家——那是他姑姑嫁去的村子，表弟去年刚满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