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微动，声音干涩得几乎撕裂，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
“…你…你已是元婴？！”
短短五个字，充满了荒谬、惊骇，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我冷淡颔首，算是回应。
目光转向那两名天煞宗元婴，声音平静无波：
“此人，我保了。三息之内，滚。”
那两人脸色剧变，似要发作。
但目光扫过那柄无声悬浮的透明飞剑，又感受着我身上那令人心悸的剑意。
最终咬了咬牙，连句狠话都没敢放，抓起同伴的尸体，狼狈遁走，瞬间消失在天际。
荒野上，只剩下我和他。
血腥味弥漫。
4、
他站在原地，甚至顾不上处理身上狰狞的伤口。
只是依旧用那种震撼莫名的眼神看着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出任何一丝错觉。
“你…”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依旧沙哑得厉害：
“…你的容貌…南宫婉…她…”
“家母安好，不劳韩道友挂心。”
我打断他，语气疏离客气，如同对待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我收起【无妄】剑，转身，毫不留恋地便要离去。
“等等！”
他猛地踏前一步，语气急切，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
“你…我…当年…”
他似乎想解释什么，想询问什么，但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作一句干巴巴的追问：
“她…你们这些年…好不好？”
我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山谷的风吹过，带着荒草的气息和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忽然想起海外荒岛那个冰冷的洞府，石桌上那绝情的刻字。
想起母亲那一刻熄灭的眼神。
想起无数次险死还生后，那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的“援手”。
想起他刚刚那震惊失色的模样。
心中那片冰冷的湖，未有丝毫波澜。
我微微侧首，用眼角的余光，能瞥见他脸上那从未有过的、近乎无措的追悔与复杂。
声音平静，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