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的光芒。
自由？
用她丈夫的血肉换来的自由？
我胃里一阵翻腾。
强压下怒火，继续套取更多信息，“保险金？不少吧？你倒是计划得挺周全。”
“那当然，”她得意地嘴角微翘，随即又故作哀伤地叹了口气，“也是没办法。谁让他自己没出息。跟他一辈子看不到头。我只能先为自己打算……”
她开始不停地抱怨，数落着“许吴”的种种不是，赚钱少、不懂浪漫、整天忙工作忽视她……
这些抱怨，有些我曾听过，并为此感到愧疚而努力工作。
此刻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成了对她的一种亏欠和义务。
我听着，心一点点沉入冰窖。
这就是我爱过的女人。
这就是我为之奋斗、想要给她一个家的妻子？
“车祸怎么发生的？”我打断她的抱怨，语气不经意间带上一丝冷硬，“在哪？什么时候？”
李琳愣了一下，似乎觉得“张辰”对这些细节过于关心了，“就……早上上班的时候啊，在他公司附近那个十字路口。听说是一辆黑车，闯红灯，撞了人就跑了。”
“哦？哪个十字路口？他平时好像不走那个路口吧？”我追问。
许吴的习惯是走另一个更近但没红绿灯的小路，除非下雨积水才会走那个大路口。
李琳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掩饰过去，“谁知道呢……可能今天刚好想换条路吧。意外嘛，就是这么巧。”
“巧？”我慢慢放下酒杯，向她走近一步，“真是太巧了。巧得像有人算准了他会出现在那里，专门等着他一样。”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第三章：步步紧逼
李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疑惑和警惕。
“辰……你今天怎么了？”她微微后退半步，上下打量着我，“感觉你……怪怪的。老问这些干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了，死了不就干净了？我们该高兴才对啊！”
她试图再次用身体语言缓和气氛，伸出手想拉我。
我侧身避开，目光平静地盯着她：“无关紧要？他昨天才揍了我，今天就说死就死，你觉得这正常吗？琳琳，”我忽然用了许吴才会叫的昵称，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上了许吴式的严肃，“你真的觉得，这只是一场意外？”
李琳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听到“琳琳”这个称呼从“张辰”嘴里喊出来，而且是这种熟悉的语气。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
“你……你别吓我。”她强笑道，“不是意外还能是什么？难道他还能是自杀来陷害我们不成？他那种人，哪有那个胆子……”
“我们？”我再次抓住这个词，声音压得很低，内心却是更加的冰凉，“这件事，和你‘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像是……期待了很久一样？”
“我没有！”李琳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带着一种被质疑后的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