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很简单。」宁王妃凑近我，压低了声音，「我要你，去接近顾云辞，成为他的心腹，然后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要我，去监视顾云辞。
「为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宁王妃的耐心似乎用尽了，「你只要知道，办好了这件事，你就是宁王府的少夫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办不好……」
她冷笑一声，「金陵城每天都有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多你一个不多。」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看着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些皇亲贵胄，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却全是肮脏的算计。
我娘当年，是不是也是因为看透了这些，才毅然决然地离开？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宁王妃。
我别无选择。
我不想死。
宁王妃很满意，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去置办些像样的行头，然后找机会「偶遇」顾云辞。
我拿着那袋沉甸甸的银子，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
我去了闻香楼。
那是一座茶楼，也是金陵城最大的消息集散地。
老板娘红姨，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正靠在柜台上算账。
我把顾云辞给我的信物放在她面前。
红姨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信物，眼神微微一变。
「跟我来。」
她把我带到后院一间雅致的厢房。
「顾大人有什么吩咐？」
「我想知道，宁王妃为什么让我监视顾统领。」我开门见山。
红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小丫头，你胆子不小啊。你可知，打探这些事，是要掉脑袋的。」
「红姨既然是顾统领的人，想必也不是寻常之辈。」我直视着她，「我需要知道真相，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这也是为了顾统领好。」
红姨收了笑，重新审视我。
「顾大人没看错人。」她叹了口气，「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宁王觊觎皇位已久，而顾统领手握禁军，是圣上最信任的人，自然成了宁王的眼中钉。」
「那长公主呢？」我追问，「她和宁王，是一伙的吗？」
红姨的脸色变得凝重。
「长公主殿下……她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从闻香楼出来，我心里有了一点底。
顾云辞是皇帝的人，宁王妃是他的敌人。
而我，被夹在中间，成了一颗棋子。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用宁王妃给的钱，买通了宁王府的一个小丫鬟，让她帮我留意王妃的动向。
然后，我开始刻意制造与顾云辞的「偶遇」。
第一次，是在他巡街的路上，我假装被人撞倒，崴了脚。
他果然停下脚步，将我扶起，还细心地为我检查伤势。
第二次，是在一家书店，我假装够不到高处的书，他从我身后伸出手，轻易地帮我取了下来。
每一次，我都表现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刻意，又能让他记住我。
顾云辞对我，似乎真的有些不同。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