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着胸口,努力平复着呼吸:“奴婢追出去时,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地蹲在屋檐下,手里还拿着个……拿着个铜镜,正对着窗户这边反光!”
我攥着浴巾的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浮起一丝冷笑:“堂堂定安侯府的小侯爷,竟也做这等偷香窃玉的下流勾当?”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底却已疑窦丛生。
谢辞这个人,行事向来乖张荒唐,却从不无的放矢。
他若真想对我做什么,以他的身手和胆量,绝不会用铜镜这种欲盖弥彰的玩意儿。
更何况,他昨夜才在众人面前为我撑腰,今日便来行此龌龊之事,怎么看都太过突兀,倒像是……故意做给谁看。
“此事不许声张。”我沉声吩咐春桃,“对外就说是我听错了风声。”
我当即命人封锁了消息,又暗中将我平日沐浴的时辰做了调换,更是在那扇窗下的青石板缝隙里,悄悄洒下了一层无色无味的香粉。
此粉名为“蝶影粉”,白日里瞧不出任何异样,可一旦到了夜里,只要沾上些许,便会在月光下泛起极淡的荧光,宛若蝶翼流光。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想借谢辞的手,来毁我的名声。
三日后,我故意放出风声,说要提前沐浴,实则早已换上一身劲装,藏身于暖阁对面的偏室里,只留下一扇窗,冷眼瞧着。
果然,子时三刻,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翻墙而入。
那人身形干瘦,动作虽也算轻巧,却远非谢辞那般张扬写意。
他径直摸到我沐浴的窗下,熟练地蹲下身,从怀里掏出那面铜镜,借着月光调整角度,正欲往窗缝里窥探——
就在此时,他脚下的地面,一圈淡淡的荧光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猛地推门而出,厉声喝道:“抓贼!”
早已埋伏在四周的家丁们闻声而动,如潮水般涌上前来。
那黑影大惊失色,慌忙起身想要逃窜,却被我提前布置在暗处的绳索狠狠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家丁们一拥而上,扯下他的面巾——竟是林夫人的心腹,柳嬷嬷!
她脸色惨白如纸,被押到我面前时,浑身抖得像筛糠:“小……小姐饶命!老奴……老奴也是被逼的!是夫人,是夫人说您身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