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季怀瑾的声音哽咽得仿佛被砂纸反复磨砺过,这个在商场上向来叱咤风云的老人,此刻竟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我以为您真的……”
2 长明灯谜
“以为我死了?”谢宝宝缓缓掏出藏在袖口的银针,这是她穿越过来时唯一带在身边的物件,“被林世昌的车撞飞的那一刻,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中轰然炸开。刘美兰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突然尖叫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跑,却被季家的保镖迅速拦住。谢宝宝轻轻吹了吹银针上的灰尘,目光冰冷如霜,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刘女士,你袖口的草屑,与祠堂后墙那丛断肠草上的别无二致。刚才你故意绊倒我,又往长明灯里加了什么东西?”
刘美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声音颤抖着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
“是不是想加断肠草的汁液?”谢宝宝一步一步缓缓走近,长明灯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显得格外诡异,“这种草的根茎含有剧毒,遇热便会挥发,气味闻起来像茉莉香,恰好能混在你的香粉里。季老爷子患有哮喘,闻到这个就会昏迷,到时候你就可以将责任推到我头上,对吧?”
谢宏斌见状,突然像发了疯一般冲过来,挡在刘美兰身前,大声呵斥:“宝宝,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刘阿姨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胡说?”谢宝宝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揉皱的纸包,这是刚才绊倒时从刘美兰口袋里拽出来的,“这是你给她的吧?上面还残留着你书房抽屉里那种檀木的味道。谢宏斌,你为了侵吞谢家和季家的合作项目,竟然连亲生女儿都敢加害?”
纸包被打开,断肠草的粉末簌簌撒出,被风一卷,飘向供桌。季怀瑾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季承安见状,慌忙伸手去扶,却被谢宝宝一把拦住:“别动他!”她迅速抽出三根银针,手法娴熟地分别扎在季怀瑾的天突、膻中、尺泽三穴,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当年林世昌就是用这招害你父亲的,可惜他没算到你父亲早有防备,把证据藏在了……”
话音未落,祠堂的大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逆光而立,手里举着一把枪,冷冷开口:“谢宝宝,好久不见。”
谢宝宝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个声音,即便她化成灰也绝不可能忘记。他就是林世昌的孙子——林墨尘。七十年前,正是这个男人的爷爷开车撞死了她,还精心伪造了车祸现场。
“看来你也穿越了。”林墨尘一步一步缓缓走进祠堂,枪口稳稳对准季怀瑾,“把顾远山留下的那份走私账本交出来,否则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谢宝宝迅速将季怀瑾护在身后,手中紧紧攥着长明灯,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账本早被我烧了。”
“撒谎。”林墨尘冷笑一声,眼角的皱纹与他爷爷当年如出一辙,透着令人厌恶的狡黠,“顾远山当年把账本藏在你那枚医学奖奖牌里,你以为补了金箔我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