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妮拽我袖子，声音发抖：“每年一次……赢者，得地位，可娶妻。”
“输者……永为贱民。”
我懂了。
这不是比武。
是社会阶级的入场券。
可今年，长老目光扫来，落在我身上。
“外来人，可战！”
人群哗然。
有人笑，有人骂。
蛮傻坐在高台，虎皮披身，纹身在火光下扭动如活物。
他没说话。
只对身旁一人，轻轻抬手。
那人站姿不高，不壮，但眼神沉，像能算潮汐。
阿呆。
我一愣。
这名字听着像傻子，可这人。
眉心有道竖纹，是部落唯一会刻符记事的人。
他懂天文，能算猎物行踪，连长老都说：“阿呆之智，百年一出。”
他是蛮傻的脑子。
不是打手，是军师。
他看我，嘴角微扬：“外来人，敢比？”
“三轮定生死。” “比就比谁怕谁？为了娶十个老婆拼了。”
鼓声响起。
第一轮：算术抢答题。
“1+1等于多少？”
我还没反应。
阿呆脱口而出：“2！”
长老一锤定音：“阿呆胜！”
全场炸吼：“阿呆！阿呆！”
我没有听错吧，“操！”
他们拿“1+1”当智慧巅峰？
这是幼儿园题啊！
第二轮。
“小明有5个苹果，给小红2个，还剩几个？”
阿呆皱眉，眼神闪动，嘴里嘀咕：“小明……是谁？”
“小红……又是谁？不是本族人？”
他掰手指数：“若杀鹿，五头，分两头给邻族……该剩三头……可若小红是妻，是否该多给？”
他越想越乱。
“若小明后悔呢？若苹果烂了呢？若……”
“3个！”我猛地吼出。
全场死寂。
长老瞪眼：“外来人抢答？”
“对。”
“正确？”
长老掐指算，点头：“对！”
“杨韦胜！”
全场炸了。
“啥？！”
“他连‘小明’是谁都不懂，怎么答得这么快？！”
艾妮捂嘴，眼瞪大，像在说：“你……你赢了？！”
阿呆僵住，脸色发青。
他被一道“他以为很难”的题绊倒了。
而我，靠现代常识，一剑封喉。
蛮傻坐在高台，手指猛掐掌心。
他知道阿呆输了心理战。
第三轮：速度对决。
选动物：乌龟 or 兔子。
阿呆沉思三秒，选兔。
全场点头，“阿呆果然聪明！”
轮到我。
所有人盯我。
艾妮急得挥手：“选兔！”
我摇头。
指地那只慢吞吞的乌龟。
壳黑，腿短，一步三喘。
全场死寂。
然后，“哈哈哈！”
连阿呆都笑了：“你认输？”
我没答。
乌龟，上赛道。
鼓声炸响！
阿呆兔，如箭射出！
乌龟，走直线。
慢，但稳如铁轨。
兔子冲太快，撞上树桩！一动不动。
乌龟，慢悠悠，一步，一步，跨过终点线。
全场静了三秒。
然后。 “杨韦！杨韦！” 喊声撕裂山谷。
女人尖叫：“我要嫁他！生十个猴子！”
阿呆爬起，脸擦破，眼神震惊。
他低头，向我弯腰。
“你，比我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