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瞬间飘出满屏“哈哈哈哈”的“笑声”。
林简的脸“刷”一下变得滚烫了。她攥了攥模型的衣角，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先按后背，用指腹……” 话没说完，手指刚碰到模型，就因为紧张用了劲，模型 “哇” 的一声（模拟哭声）响了起来。
“你看你看，把娃娃弄哭了嘛！” 胖阿姨指着模型，语气里满是无奈。张姐立马凑上前，捡起林简掉在地上的《婴幼儿护理指南》，手指划过 “抚触步骤” 那页，故意念出声：“‘力度控制在 50 克以内’，写得倒挺细致，怎么到你手里就成‘欺负娃娃’了？我看这书不是育儿指南，是你的‘遮羞布’吧？换个尿布漏，做个抚触弄哭娃，你这硕士文凭怕不是买的？” 林简手忙脚乱地调整力度，可越慌越出错，抚触油还不小心洒了一手，黏糊糊的。
李老师走过来，接过模型，重新演示：“林简，理论没错，但实操要接地气。你不用记那么多术语，跟着感觉走就行。”
林简低着头走下台，坐回座位时，感觉后背全是汗。张姐还没罢休，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却故意让周围人听见：“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吧，月嫂这行靠的是手艺不是书本，你这手笨的样子，以后上户也是被客户退单的命，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午休时，林简没去便利店，而是在教室角落啃早上剩下的馒头。昨晚她算了笔账，800 块培训费交了之后，手里只剩不到 200 块，得省着花。刚咬两口，张姐端着碗云吞面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嘴还是不饶人：“咋就吃这个？广州的云吞面不好吃啊？还是穷得买不起？我跟你说，省钱也不是这么省的，饿晕了谁替你练换尿布？到时候耽误我们上课，你赔得起吗？”
林简噎了一下，含糊道：“省钱。”
张姐 “嗤” 了一声，把面碗往她跟前推了推，语气不耐烦：“吃两口，别低血糖又犯了，到时候晕倒在教室里，还得我们抬你去医院，麻烦！” 林简愣了愣，看着碗里飘着的虾仁云吞，鼻尖有点酸：“谢谢张姐，我……”
“别废话，吃！” 张姐打断她，自己掏出个包子啃起来，“我小女儿跟你差不多大，也爱钻书本，就是有时候太死脑筋，不知道变通。”
林简拿起筷子，夹了个云吞，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她突然想起老妈，以前在家时，每次她熬夜看书，老妈都会端碗抄手进来，说 “吃饱了才有力气”。
下午练换尿布时，林简主动找张姐搭伴。张姐没再调侃她，而是放慢动作，一步一步教：“先把娃娃的腿抬起来，手要托着腰，不然会闪到。尿布的魔术贴要对齐，太紧了娃娃不舒服，太松又会漏。”
林简跟着学，手指还是有点僵，但比早上好多了。练到第三次时，她终于成功把尿布换好，没漏也没弄哭模型。她兴奋地抬头，正好对上张姐的目光，张姐嘴角动了动，没说话，却递了张纸巾过来：“擦汗，看你紧张的，跟个刚上学的娃似的。”
快下课的时候，李老师宣布后天要进行模拟上户考核，不合格的可能拿不到结业证。林简心里一紧，晚上回到出租屋，把婴儿模型抱到床上，对着镜子反复练习换尿布、做抚触。出租屋没空调，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她练得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