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项目收尾当天，我被总裁亲手逐出公司。 他嘲笑道：“代码奴隶也配谈分红？” 半年后公司系统全面崩溃，竞争对手趁机崛起。 暴雨夜，他浑身湿透敲开我的门：“求你回来，条件随你开。” 我慢条斯理亮出新工牌——正是他最大对手公司的技术总监。 “介绍一下，”我微笑接起电话，“你们公司刚刚质押的最后一批股权，现在归我们了。”
会议室里冷气开得十足，空气却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只剩下服务器机柜低沉的嗡鸣和我敲击键盘的噼啪声。屏幕上，数据流如瀑布般疯狂刷新，最终测试环节，每一个字节都重若千钧。
“百分之七十八……八十五……” 项目副手的声音干涩，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我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指尖在键盘上飞跃，排查着一个又一个临界点可能出现的异常。这系统太复杂了，就像在刀尖上跳舞，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全线崩溃。
主位上的总裁林凡，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气定神闲。他几乎坐不住，身体前倾，肘关节支在桌上，十指紧张地交缠又松开，目光死死锁着投影屏幕，仿佛要用意志力催动进度条快些走完。他的领带被扯得有些歪，额头上也覆着一层薄汗，在顶灯下泛着油光。
每隔几分钟，他几乎都要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调问我，那声音里的焦灼几乎要溢出来：
“林薇，怎么样？真的有把握吗？这次必须成功，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公司……公司全押在这上面了！”
“林薇，再检查一遍冗余备份！我要万无一失！百分之百的万无一失！”
“薇薇，算我……算我拜托你，只要成了，你就是公司最大的功臣！我林凡绝不会亏待你！分红！股权！我亲自给你争取最好的条件！”
他甚至罕见地亲自给我倒了杯水，动作略显笨拙地放在我手边，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急切：“喝口水，歇一下，千万顶住……全靠你了。”
他口中的“薇薇”、“功臣”、“绝不会亏待”，像廉价糖果一样抛洒出来，甜腻却空洞，只为了给这架濒临极限的机器再注入一点动力。
我没抬头，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最后几行关键的代码逻辑里，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胃里因为长时间高度紧张和咖啡因过量而隐隐作痛。
终于，当我最后一次敲下回车键，屏幕中央，所有奔腾的数据流完美汇聚，形成一个巨大而稳定的绿色光环，中央是硕大的“SUCCESS”——全线试运行，通过！
“成功了！”死寂的会议室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欢呼和掌声，几个同事几乎虚脱地瘫倒在椅子上。
我长长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抽走了，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麻，但一种巨大的成就感仍难以抑制地涌上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林凡，想分享这一刻的喜悦。
却见他猛地向后靠进椅背，脸上那副急切恳求的表情如同退潮般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几乎是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和颈间的汗，然后仔细地整理了一下刚才被他扯歪的领带和西装前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