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合,黑鸦灭;玄门开,天火生。」
七月十五夜,我的父亲被「瘟神毒焰」逼死,尸身成炬。 我被迫服下「赤蝎蛊」,三日无解即化脓血。 关内三万人命悬一线。
父亲拼死护住的半枚虎符和齿痕夹人皮残卷到底代表什么?
活命?复仇?守城?护众生?
我都要。
1
火光映红了我的脸,也灼痛了我的眼。
那是一场毁灭一切的大火。 药庐已塌,焦黑的梁柱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草焦味。
我的父亲——就躺在那里,像一块烧焦的木头,四肢僵硬,面容模糊。
他的手还紧紧攥着什么,指缝间透出一点金属的反光。
我知道,那是我要拿到的东西。
赫连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冰冷得让我浑身一颤:「烧尽!别留下任何证据!」
接着,火焰更旺了,仿佛一头饥饿的野兽,舔舐着每一块尚未燃尽的木头。
那些疯狂跳跃的火苗,像是在嘲笑我的无力。再晚一步,父亲的尸体将化成灰烬,连同他死前拼尽全力守护的东西一起消失。
不,不行!
我试图靠近,一阵剧痛从胸口炸开,几乎让我窒息。
赤蝎蛊!赫连桀的杰作,它又发作了。毒素沿着经脉向上蔓延,我的视野开始模糊,呼吸变得困难。
「柳青娥……你逃不了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刀刃划破空气的尖锐声。
一名匈奴刺客朝我冲来,长刀泛着寒光,在火光中格外刺目。
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咬紧牙关,从袖子里摸出银针,狠狠扎进了自己的喉部要穴。
剧痛再次爆发,但随之而来的是短暂的麻木感,蛊毒暂时被压制住了。
我抓起几块燃烧的木炭,用力扔向刺客。烟雾迅速扩散,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我迅速扑倒在地,一个侧滚翻避开刺客劈来的长刀,锋利的刀刃擦过我的肩膀。
我咬破舌尖,鲜血涌入口腔,猛地喷向刺客。猩红的液体在空中散开,形成一团诡异的血雾,刺客稍顿。
我扑向父亲,颤抖着手指伸进他焦黑的手掌,抠出了半枚虎符和一张被火焰舔舐过的人皮残卷。
虎符冰冷,触感粗糙,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人皮残卷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边缘已烧得卷曲。它们加起来不过巴掌大小,却承载着父亲最后的希望,也是我现在唯一的线索。
「抓住她!」
远处传来更多的脚步声,夹杂着马蹄踏地的震动。
他们来了。
我抱紧怀中的东西,含着泪看了一眼父亲,转身跑入熟悉的后山,彻底隐没在夜色中。
2
夜很黑,我躲在一处废弃的民宅里。
手臂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泛红,赤蝎蛊的毒性正在加速侵蚀我的身体。
我低头看向怀里的虎符和人皮残卷。
虎符表面坑洼不平,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磨损,没有任何直接提示;人皮残卷损毁严重,字迹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字符:
「玄门开,天火生。」
「玄门?天火?」
这两个词既熟悉又陌生的字让我心头一震,似乎隐藏着某种巨大的秘密。
可这些字太少了,根本无法拼凑出完整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