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门试炼
山门前,白玉阶九百级,直通云雾缭绕的灵剑宗山门。
剑形石碑林立两侧,每一座都刻着历代真传名讳,灵气如雾,蒸腾不散。
数百名少年翘首以待,锦衣华服者居多,腰佩灵玉,身后跟着仆从,谈笑间灵光闪动,皆是各大世家送来的天骄。
林默站在人群边缘,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灰袍,袖口磨破,打着歪斜的补丁,脚上布鞋也开了线。
他没带随从,也没人替他撑伞。烈日当空,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滴在石阶上,瞬间被热气蒸干。
“系统没说错,这世界该有我的位置。”他低声道,指尖摩挲着怀中那封泛黄的引荐信——穿越那天,从破庙神像手中抠出来的,落款是“灵剑宗玄尘子”。
守门弟子斜眼扫来,鼻孔朝天:“灵根好的走红道,杂役走侧沟,懂不懂规矩?”
林默不争不吵,默默递上引荐信。
那弟子接过一看,嗤笑出声:“玄尘子?那位三百年不见影的隐世长老?就凭这破纸,也配站在这儿?”
围观弟子哄笑。
“穿得像乞丐,还想走红道?”
“估计是哪个山村来的土包子,连灵根测试都没听过吧。”
林默垂眼,不辩解,也不退。
守门弟子冷哼一声,终究没敢撕信,只甩手丢还,抬脚踢开侧边一条窄沟:“走那边,杂役通道,死了别怪没人提醒。”
林默迈步而入。
沟道湿滑,青苔遍布,与光鲜的红道判若两界。
他没低头,脊背挺得笔直。
测灵台设在宗门演武场中央,一方三丈高的水晶碑矗立,能映照灵根属性。
主考长老端坐高台,须发皆白,眼神如刀,扫过众人时,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林默。”执事弟子念名。
他走上台,手掌按上水晶。
刹那——
青光乍现,木灵根!
紧接着赤芒爆闪,火灵根!
土黄、金白、水蓝接连跳动,五色乱闪,频率快得几乎重叠!
“这……这是什么情况?”执事弟子声音发颤。
水晶嗡鸣加剧,五色光流在碑内横冲直撞,最终“砰”地炸出一股黑烟,碑面裂开蛛网状纹路!
全场死寂。
主考长老猛地起身,脸色铁青:“五行杂灵根?百年难遇的废根!灵力驳杂,无法凝练,修炼速度不足纯灵根一成!”
他袖袍一甩,声音如寒冰:“十年都难入炼气二层,扫地去吧。”
台下爆发出哄笑。
“五行杂灵根?那不是灵根界的潲水桶吗?”
“难怪穿得跟叫花子一样,原来真是废物。”
“这种资质也敢来灵剑宗?不如回家种地。”
林默站在台上,五指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发麻。
但他一声未吭。
不是不想怒,是知道——现在怒,没用。
他走下台,领了一件杂役灰袍、一把开裂的扫帚、一袋糙米。
没有丹药,没有功法,没有床位。
“杂役住柴房后巷,自己搭铺。”执事弟子眼皮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