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老校区，挖出一口锁龙井。
井里没有龙，只有九具被铁链捆着的童尸。
井口打开不到一天，三个学生疯了，在宿舍里拿刀互砍。
我爷爷是黄河捞尸人，我得了真传，他们花重金请我来捞尸。
可学校里一个研究民俗的老教授却死死拦着我，不让我下井。
他通红着眼对我说：
「这井是祭坛，下面的东西马上要出来了，你敢捞一个，就是把它放出来害人！」
01
老教授通红着眼，死死攥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铁钳。
我叫陈河，黄河捞尸人，捞了一辈子尸，第一次被人拦着不让捞。
「孙教授，您先放手。」我皱了皱眉，甩开他的手。
「学校花五十万请我来，不是让我听您讲故事的。」
「五十万？为了钱你连命都不要了？」孙教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口黑洞洞的井，「这不是普通的井，是九子镇魂坛！捞一个，疯三个，再捞，整个学校都得完蛋！」
他身后，校长张文海一脸不耐烦地走了过来，肥胖的脸上堆着假笑。
「小陈师傅，别听他胡说八道。」
「一个研究民俗的老糊涂，懂什么捞尸。」
张文海拍了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是二十万定金，事成之后，另外三十万立马到账。」
「只要你把里面的东西……处理干净。」
他特意加重了「处理干净」四个字，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催促和不容置疑的光。
我没接卡，目光越过他们，看向那口被拉起警戒线的古井。
井口不大，青石板上刻着模糊的纹路，一股子阴冷腥臭的气味从里面丝丝缕缕地冒出来，像是陈年烂肉的味道。
警戒线旁边，几个警察脸色发白，一个年轻的女警甚至在干呕。
就在昨天，三个男学生在宿舍里互砍，刀刀见骨，据说被发现时，他们嘴里还念叨着「井里有人叫我」。
我从工具包里拿出一枚铜钱，用红绳穿着，吊在井口上方。
铜钱刚一靠近，就疯了似的剧烈旋转起来，红绳绷得笔直，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拼命拉扯。
张校长的脸色瞬间变了。
孙教授则是一脸「我早就说过」的绝望。
我收回铜钱，入手一片冰凉。
「行，这活我接了。」
我看着张文海道：「但有三个条件。」
「第一，把这二十万定金，先打给孙教授，算是他老人家的精神损失费。」
孙教授愣住了。
张校长的肥肉抽搐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提这个要求。
「第二，今晚十二点之后，清空整个校区，除了我，谁也不许靠近这口井一百米。」
「第三，」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俩，「无论我从井里捞出什么，无论我用什么方法，你们都不能干涉。」
张文海的眼神阴晴不定，最终咬了咬牙。
「好！都依你！只要你能解决麻烦，别说五十万，一百万都行！」
他当场就给孙教授转了账。
孙教授看着手机里的到账信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长叹一声，佝偻着背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没什么波澜。
我爷爷说过，黄河捞尸人，捞的是尸，渡的是怨，守的是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