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怕……但我不后悔……我姓金……”
声音断在海流中。
龙妾散尽，水晶龙棺轰然炸裂，伪龙之胎发出最后一声哀号，缩成黑卵，沉入无底海渊。
海面，渐渐平静。
“哥……”阿铁游来，脸色苍白，“我们……赢了？”
我点头，心口剧痛，血仍在流。白鸦妹妹游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
“你差点死了……”
“别再这样……求你……”
我刚想说话——
她突然瞪大眼，看向我身后。
“宇泽……海面……”
我回头。
血还未止，海面却已染成暗红。
而在那片红雾之上——
数艘军舰破浪而来，黑旗猎猎，旗上绣着赤色龙纹与昭和军徽。
舰首，站着一人。
佐藤。
他右臂已不是钢爪，而是一条机械龙肢，鳞片分明，尾尖带钩，正缓缓摆动。他的机械义眼泛着血光，死死盯着我，嘴角扯出狞笑。
军舰围拢，探照灯如利剑刺下，照亮我们渺小的身影。
佐藤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海面，冰冷如铁：
“金宇泽。”
“你毁了四脉。”
“但你知道吗？”
“我已集齐七颗‘龙心玉’。”
“西龙计划，进入最终阶段。”
“你逃不掉。”
“这一次，我要你亲眼看着——
金家血脉，成为新龙的祭土。”
他抬手，机械龙尾一扫，一艘小艇被砸成废铁。
白鸦妹妹将我护在身后，阿铁咬牙握紧匕首。
我望着那支舰队，望着佐藤眼中燃烧的疯狂，心口的血，一滴一滴落入海中。
龙妾已归家。
可门，还未关。
我抹去唇边血，低声道：
“那就……”
“在它醒来前，把它，再杀一遍。”
海面如地狱绘卷。
佐藤一声令下，潜艇甲板炮轰然开火——
轰！轰！轰！
三发鱼雷破水而出，直扑我们藏身的礁石。
爆炸掀起百米巨浪，残破渔船瞬间被吞没，木屑与火焰在海面翻腾。
“阿铁！下潜！”我嘶吼，拽着白鸦妹妹跃入水中。
阿铁早将自制水雷绑在背上，那是用日军遗留炸药与铜管拼成的“黑火”，防水壳上刻着“还债”二字。
他深吸一口气，如鱼般潜向敌舰底舱。
佐藤的潜艇“海龙号”通体漆黑，形如鲨鱼，甲板上架着龙纹炮管，正调转炮口，对准我们最后的藏身点。
“快走……”阿铁在水下通讯器中低语，“这雷……只能炸一艘。”
“别去！太近了你会——”
通讯戛然而止。
下一瞬——
轰——！
海底猛然炸开
